明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麼,還不停在對方底線上瘋狂試探,用這種自我毀滅式的作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只能說,敬他是條漢子。

端木若寒本來心裡就憋著不爽,看著睿王專程還來說句風涼話,那心裡的憤懣幾乎就要溢位來。

他道:“為什麼你不用去考科舉?”

他身在中書省,那麼重要的職能部門,怎麼能不經過層層篩選?

這不公平。

“我為什麼要考。”睿王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沒在外面跟百姓們吹噓我是舉人老爺,這是寫字的手。”

睿王覺得自己揶揄人的水平日益精進。

端木若寒的臉更黑。

想起當初說出這句話的罪魁禍首,左右看了幾眼,似乎是要去找人尋仇。

睿王見狀,道:“別看了,雲莊前些日子惹了禍,現在被那位發配到漠北挖礦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還是抓緊時間,用剩下的幾個月好好看書,說不定真能考個功名,加油。”

他說完,衝他揮了揮手,也回自己王府去。

折騰快兩個月,他精疲力盡,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但有些人是註定休息不到了。

以清宴帝的“溫柔體貼”,現在端木若寒的府上,應該已經堆滿了四書五經,文史雜卷,讓他能好好重溫當初讀書時的“樂趣”。

端木若寒:“……”

加尼瑪。

馬車行在青石街道上。

遠遠的,睿王似乎聽到有人在罵。

但隔得太遠,他聽不清。

聽清了也無所謂。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他在苗疆做了那麼多惹人厭的事,還以為自己能在斤斤計較的清宴帝眼皮底下全身而退,簡直天真。

讓他作。

活該。

另一邊。

雲若璃他們也已經快到宮門口。

這時也遇到兩個故人。

正在城中巡視的雲蝴雲蝶聽說雲鳳回來,連忙去跟頭頭告半天假,跑過來找他。

“鳳哥!”

“鳳哥鳳哥你終於回來啦,找的東西有線索了嗎?咦,阿劍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雲蝴雲蝶兩個小孩也長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