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病著,身子也還沒好,不要操勞這些事情,需要做什麼直接告訴我,我來做。”男人挽起袖子,坐在院子裡的小凳上。

結實有力的手臂露出淺淺的麥色,跟以前的白皙大不相同,甚至還隱隱能看到一些傷痕。

大齊最亂的那兩年,他沒少衝鋒陷陣。

顧阿妙知道他肯定經歷過危險,但沒想到會留下這麼多傷。

她皺眉,似乎想說什麼。

在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開口。

現在兩人的關係不適合說太多,她既然做不到閉門謝客,那就只有管好自己的心,讓它不要再莫名其妙的亂跳。

她身子是還沒好。

病過之後,身體虛的很,渾身沒有力氣。

但要當今皇帝親自為她碾藥,她都不知道這藥以後要賣上什麼樣的價格,才能不辜負它的價值。

“算了,這些不做了。”顧阿妙到底還是沒有讓他做這些繁雜的活。

他生在皇家,就算身份特別,那從小也該是金尊玉貴的,什麼時候拿過藥碾這種東西。

“那你還要做什麼,我幫你。”他站起來。

“其實你不用做這些,沒有必要,你來這裡應該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你現在的身份,也不能總待在外面,朝中大臣都沒有催你回去嗎?”

“催了。”

“那你還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用在你身上的時間,不是浪費。”

與此相比,他過去的那五年才是荒廢。

他曾經一心想謀那個位置,可等他真得到了,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阿淵總是說想當個閒散世外人。

他後悔了。

如今她還在這世上,他別無所求,只想彌補過去的那五年。

“你是一國之君,是賢王也是明君,你肩上有天下的擔子,怎麼能跟你哥一樣肆意妄為。”

“如今想來,我倒不如像他肆意妄為。”

“你……”

“阿孃阿孃,外面來了個大伯,說最近身子不舒服,想看看病,你快來呀。”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小肉丸子蹦蹦跳跳的從前廳跑到後院,朝著顧阿妙招手。

於是這個話題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