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正在暴走邊緣的人,沒心思跟他廢話。

他並不覺得睿王能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

有端木若寒之前的幸災樂禍的行為在前,如今睿王再開口,他那所謂的辦法,就好像也不安什麼好心。

“你這純粹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了,不願聽也罷,當我沒說。”睿王才懶得摻和。

說到底這也不是他的老婆,追不追得回來關他什麼事。

清宴帝性子太高傲了。

就算是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那般高高在上,獨斷專行,作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隔閡。

這是景家男人的通病。

他父皇是那樣,他曾經也是那樣。

但睿王是吃過苦頭的人。

因為他的自以為是,導致永遠失去了自己心裡重要的那個人。

他到現在都不太明白,他所執念的究竟是當初那段幻影,還是那個真真切切一心為他,對他噓寒問暖,端湯送藥,無微不至,甚至甘願為他去死的姑娘。

他已經無法挽回。

但某些人還有機會。

“你若真有心道歉,就該端正態度,發誓改正,伏低做小,端茶倒水,直到她願意原諒你為止。”

這是睿王深思熟慮許久,想出來的唯一可以緩解兩人情況的辦法。

畢竟那女人是個犟脾氣。

但心又軟。

兩人的孩子都長到這麼大了,肯定不是完全沒有情分,稍微努力下,還是有機會的。

如果這個時候如果還顧及自己的顏面,那真就只能拉倒了。

“伏低做小?”端木若寒聽見這話都震驚,他覺得這幾年睿王可能壓力太大,腦子出了點問題。

堂堂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去給一個女人伏低做小。

他怎麼想出來的。

真可笑。

能說出這樣的主意,他的腦子剛才肯定被茅廁的門給擠了。

“我看,殿下還是明日上街尋個大夫看看吧,就你這腦子還去中書省做事,只怕過不了多久,大齊也要走向衰落。”

端木若寒雖然一直在出餿主意,但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而看睿王的模樣,好像是真心實意。

這就更可笑了。

清宴帝會聽他的才怪。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想到這一個辦法,用不用是你們自己的事,我要睡了,明天再去看看這破鎮究竟還有沒有開商埠的可能,如果沒有,我就去葉城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