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朱槿殿前,先皇為了個女人,不惜要犧牲兒子的性命。

她當時就看明白。

那個皇位坐的越久,上面的人就越來越不像人。

後來睿王性命無憂,她再無別的念想,就開始深居宮中,直到後來天下平定。

可她想明白了。

他呢。

“太妃怎麼又提這件事,王妃這種事,關鍵還要看眼緣,不可強求。”睿王無奈。

“那什麼人才合你眼緣呢,別說那位已經不在了,就算在,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太妃想起他當初不要命的衝進朱槿殿救人的場景。

這些年,他對她的丫鬟也格外照顧。

明明當初也給他定過婚約,是他自己不願意,放棄了。

現在再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太妃會錯意了,兒子對那位並無非分之想,只是當初住進過兒子心裡的人,現在早已經不在,如今也沒遇到個閤眼緣的,便也罷了。”

“不在?你說的,莫非是雲家的二姑娘?”

太妃以為他心頭的硃砂痣是早已死了的雲曦。

那他這眼光確實不太好。

睿王無語。

但轉念一想,誤會就誤會吧,有個東西當擋箭牌,總比讓她懷疑些其他的事情好。

最近也不知太妃在什麼地方聽到些流言蜚語,上次他過來看她的時候,她居然直接問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這就很過分了。

他好歹也曾是有過風流韻事的人。

雖然都是些風流爛賬。

“太妃若沒有別的事,兒子就先走了,最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有段時間不能來探望太妃了。”睿王說著,從凳子上站起來。

太妃道:“陛下願意信任你,是對你的看重,他是賢明之君,你跟著他,也要好好學習,哀家不求你能有陛下那樣的雄才偉略,能修身齊家,便已足夠了。”

“兒子記住了。”

睿王臉上笑眯眯,心裡把某個神經病又罵了一通。

直到太妃問:“對了,你要去哪裡?”

他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苗疆,一個叫霧柳的小鎮。”

太妃詫異。

“去哪裡做什麼?”

“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