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靜的狀態看起來不像是強裝的,而是真的不在意。

雲若璃覺得自己說了個寂寞。

“不是,怎麼這麼不講科學的事,在你嘴裡怎麼好像顯得理所當然似的,是我太小題大做了嗎,這難道在你們這兒是很常見?”

“從未有過。”

“那你還這反應。”

元子忱想了想,忽然伸手將她的柔荑包裹在手中,寬大的手掌將她的完全覆蓋,放在心口,隔著厚厚的衣裳,她彷彿能感受到布料下出來熱烈的暖意和砰砰的跳動聲。

“阿璃,我早就說過,無論你來自哪裡,為何而來,你在這裡,就是最大的真實。”

他並不是不覺得震驚。

只是跟那些微末情緒比起來,他心中更多的是慶幸和感激。

因為遇見了她。

在他那漫長枯燥又毫無光亮的世界裡,她以蠻橫的姿態闖進來,一點點攻佔著原本屬於他的城池。

她讓他看到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風景,讓那顆沉寂的心重新跳動,讓他看到在他的欺騙和傷害下,她的勇敢和堅強。

他明白,他的世界再不能沒有她。

相比起她原本來自哪裡,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會留在這裡。

永遠。

他表明心意。

用前所未有的真誠。

“那話說在前面,萬一哪天你忽然變成得像景夜淵那樣朝三暮四,我可就不伺候你了,到時候就永遠消失,再也不回來。”

“只憂心你一個都還不夠,哪還有閒工夫去管別人。”

“哦。”

雲若璃笑著抿了抿唇,很快想到剛才兩人產生分歧的原因,追問道:“那你剛才幹嘛忽然問端木若寒的事?”

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人。

元子忱也沒想到她饒了兩圈,還能把話題給繞回來,而且精準的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一時也很無語。

他輕輕眨眼,才道:“因為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雲若璃:……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奇奇怪怪的醋都吃,他才多大,黃毛小子一個,而且人家執念的也不是我。”

“所以我才沒開口。”

他當然知道這事兒沒什麼好計較的,說出來反而顯得他不夠大度。

但她非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