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繡娘被施以絞刑,再加上這樣一句話,雁王與雁王妃的惡毒嘴臉便昭然若揭。

圍觀百姓瑟瑟發抖,紛紛在心中詛咒這兩個草菅人命的惡人不得好死。

但還是有人覺得奇怪。

青年看向千針坊門口站著的人,疑惑道:“雁王妃?當初鎮南王在菜市口大肆屠殺的時候,就是雁王妃救的我們,她怎麼會是壞人呢。”

他家兄長的命都是雁王妃救回來的。

當初在刑場倖存下來的人都是。

不僅如此,她還連著派發了還幾天的藥,直到大家病情穩定。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濫殺無辜。

“呸!什麼壞人,膽敢說王妃壞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內侍啐一口,立即給身邊的禁軍使眼色。

禁軍會意,提著刀上前。

周圍的人嚇得不輕,連忙躲開。

那青年似乎也反應過來,顫抖著後退,嘴裡還道:“你你你……你們想幹什麼,這、這光天化日……啊!”

只聽一聲慘叫,飛濺的鮮血染紅石階。

青年抽搐著倒下,不消片刻就再沒有動靜。

百姓開始尖叫。

可這時候,周圍的禁軍無聲無息靠近,毫不費力就將他們全部圍住。

“都給我聽好了,以後誰敢再說殿下王妃的壞話,就是這樣的下場,咱們家雁王殿下,那是堂堂一字並肩王,跟當朝聖上平起平坐,聖上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你們這些賤民算什麼東西,呸!”

內侍站在禁軍包圍圈之外,慢悠悠晃過兩圈,帶著股耳提面命的架勢。

被圍在圈內的百姓們瑟瑟發抖。

害怕的同時,也恨上了那位素未謀面的雁王妃。

千針坊的繡娘們雖然平時潑辣,但充其量只是兇惡,而這個飛揚跋扈的雁王妃卻真真正正惡毒。

雁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如此枉顧人命,以後定會不得好死!

內侍看著那些人臉上露出憎恨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禁軍退下。

禁軍退開之後,那些受驚的百姓哪裡還呆得下去,一個個作鳥獸散,慌亂中還有人踩到了地上青年的屍體,發出幾聲尖叫。

內侍大笑起來。

更顯得氣焰囂張。

他甚至沒讓人收拾這裡的殘局,只是等那些受到驚嚇的百姓都跑的沒影兒了之後,又衝著千針坊的大門啐了一口唾沫,神情不屑。

“真是到了血黴,怎麼偏就讓咱家來做這等晦氣事。”

“蘇公公擔待,所謂能者多勞,像這種需要看顧大局的事,自然只有公公才能做,若旁人來了,定是要出岔子的,這不,公公這事兒辦得漂亮,回去之後定有大賞。”

那禁軍頭子聽見他的話,立即甩出一套熟練的溜鬚拍馬,把這個姓蘇的內侍哄得渾身舒坦。

他尖聲發笑。

聲音銳利且刺耳。

禁軍頭子覺得腦子都在疼,但礙於他的身份,也只能在旁邊賠笑。

聖上年邁,越發寵幸這些宦臣,如今宮中差不多已經是宦臣的半壁天下,就連曾經權極一時的江家也因莫須有的罪名受到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