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地牢裡。

端木若寒臉色蒼白的坐在牢房深處,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淚痕。

但他絲毫不在意,只是看著站在牢門外面的男人發笑,完全不像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樣子。

“沒想到堂堂苗疆王也成了皇帝的走狗,我最大的紕漏就是算錯了你,不然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他嘲笑外面的人。

他們兩人雖然一人在內一人在外,但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就是他的牢籠有形,而石達寬的籠子無形。

當初石達寬選擇屯兵謀反,是為了推翻肅帝腐朽的統治,但現在他失敗了,然後選擇成為他們的走狗。

這是自己選的路。

端木若寒只覺得他可笑,甚至可悲。

“你們大齊有句話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在不正是應證了這句話嗎,曾經你也有遠大的理想,而現在卻選擇用這種窩囊的方式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剛才端木若寒想要輕生。

用被單擰成的繩,掛在牢門上,想要勒死自己。

要不是看守的人及時發現,他現在恐怕都已經涼透了。

“你以為我真的想尋死嗎?”端木若寒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頹敗的樣子,反而透著幾分得意。

石達寬不明白。

他都已經這樣了,怎麼還能露出這種表情。

“你想幹什麼?”

假裝尋死,難道以為別人就會因此放過他嗎。

不,他沒有這麼天真。

別看他小小年紀,但手段心智都不是旁人可比,若說元子忱可以走一步看十步,那他也不會差。

只是今天的舉動究竟是什麼用意,他暫時還想不到,就怕他打著自盡的幌子,背後又弄什麼么蛾子。

“沒什麼,就是無聊了,自己勒自己玩,可以嗎?”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是啊,我是想死,但在這之前你們恐怕要先問問肅帝那個老頭子,願不願意讓我死,還有如果你們交一具屍體去京城,他會是什麼反應。”

想必一定很精彩。

石達寬這算是聽出來了,他這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大齊的皇室雖然都留姓景,但這裡面的人各有各的心思,之前跟端木家交往甚密的魯王也因為這次端木家倒臺,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