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欠揍的聲音。

但不同的是,這話的內容也很欠揍。

無論端木若寒再怎麼年少老成,聽了這露骨挑釁的話,臉上虛偽的假面也險些要繃不住。

“是有這事。”

未免事態升級,雲若璃開口打斷他們。

“路上我們是遇到些宵小,不過好在帶來的侍衛都驍勇善戰,沒什麼影響,世子不用擔心。”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雁王殿下嚇得不輕,還在山林裡躲了一晚上,侍衛們找了好久才找到?”

端木若寒是明知故問。

其實早在他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開始,他們的行蹤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他們發生什麼,這邊都知道。

或者甚至可以說那次刺殺都跟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卻還敢堂而皇之的提起這件事。

“只可惜殿下當時不在我淮城,不然我們肯定不會讓你發生這重意外。”

“那倒不至於,說起來本王與王妃因禍得福,倒也成就一些美事,山中風光霽月,不是親眼所見,只怕不會明白。”

他笑起來。

原本悠閒散漫的人,這一刻卻忽然顯得尤其認真,拉著雲若璃手的五指也微微用力,像要把她緊緊攥在手裡一樣。

“王妃很好。”

“……”

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讓原本暗流湧動的宴席多了幾分莫名曖昧的味道。

陌生的種子正在發酵。

人人都知道雁王風流浪蕩,是個不堪大用的廢物,而這個時候卻忽然專情請來,彷彿在告訴眾人云若璃在他心裡與眾不同的地位。

這是要改邪歸正?

不。

不可能的。

其他人或許還有改過自新的可能,但雁王這人從小就是個不靠譜的調調,後來肅帝登基,他被封一字並肩王之後更變本加厲。

要他從風流浪子改成專一情聖,估計比天上下紅雨還難。

而且,這次他們也是下了功夫的。

知道對手的死穴在哪裡,才能逐一破之。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穿著稀少布料的舞姬竟然已經踩著歡脫的步子走下臺階,朝雁王和睿王的方向走來。

接下來要做什麼,眾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