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接連落在他幾處大穴上,他呼吸才漸漸平息。

雲若璃見狀,終於鬆一口氣。

但很快又怒道:“幸好我就在旁邊,不然內傷外傷加起來能痛死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其實不是什麼劇毒,當初聽說我遇險,阿淵沒弄清楚事情真偽就冒失趕去,暴露不說,還中了埋伏,你也知道他的身手,自然沒逃得過。”

元子忱慢慢解釋。

“這毒原也不是石達寬下的,只不過那時他已經跟某些人達成合作,為表誠意才拿出這所謂無人能解的毒,誰知被阿淵給遇上了。”

他嘆息。

所以這世上總是有很多巧合。

那些巧合湊到一起,就變成讓人啼笑皆非的結局。

雲若璃沒想到還有這段淵源,難怪石達寬在見到他的時候那麼篤定。

這毒是雁王中的,石達寬身體裡又有可以感知百毒的蠱皇,所以在見到他之後才會堅定的認為他是雁王。

“可雁王中的毒又怎麼會在你身上,難道你……”雲若璃呼吸急促。

她想到一個可能。

但又不敢相信。

她從來以為他和雁王的關係不似那麼壞,但至少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兄弟手足,再親密信任也不可能輕易把命交到對方手裡。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世人都說她是瘋子,如今看來,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瘋子。

為了雁王,他連命都不要。

他說此毒無解。

但現在這無解之毒卻出現在他身上,而之前她也從未看到真正的雁王表現出什麼不適。

雁王那樣嬌貴又鬧騰的性子,肯定半點兒苦也吃不得。

所以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蘇聞柳是個優秀的大夫。”

元子忱輕咳兩聲。

“他雖然解不了這毒,但卻有辦法可以把它換到另一個人身上,我有內力,可以壓制,相比於阿淵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乾嚎,我還能稍微抑制它們。”

“抑制?像現在這樣?”雲若璃很生氣。

要不是看他是個傷員的份上,她恐怕要抄起拳頭打爆他的頭。

元子忱自知理虧,不再說話。

火舌舔得乾柴劈啪作響。

周圍卻一片寂靜。

雲若璃盤腿坐在他面前,雙手抱胸,一副審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