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什麼吩咐。

只是遠遠看著那鋪子,想起些許往事,忍不住開了口。

而在她沉默的時候,面前的車簾已經被人掀開,一副玉色面具出現在她面前。

他問:“怎麼?”

雲若璃愣了愣,才指向不遠處的鋪子,道:“你的胭脂鋪開業了嗎?”

雁王順著她的指尖望過去,片刻之後才轉回頭來,道:“怎麼了。”

“我想進去看看。”

雲若璃也不跟他廢話,摸索著就下了馬車,雁王還想抱她,卻被她一下推開。

“你差不多點,今天被你揩了多少油,現在又不是在宮裡,不用做戲給別人看了吧。”

雁王的手僵了僵,片刻才道:“隨便你。”

雲若璃盯著他看了幾眼,轉身慢慢走進那個胭脂鋪子。

這個鋪子掛牌叫粉黛香。

果然是雁王的文化水平取得出來的騷包名字,記得當初她跟元子忱路過這裡的時候,又何曾想到最後會變成這種結局。

走進去,粉黛香的掌事立即認出他們身份,連忙上前恭迎。

雲若璃只擺手,說他們隨便看看。

掌事看雁王,只見雁王微不可見的點頭,他才緩緩退下。

雲若璃在鋪子裡走完一圈。

忽然想到什麼,她轉頭問跟在她身後的雁王,“你當初不是說要跟我出聯名款嗎,怎麼沒看到?”

雁王無語,“都這樣了,還怎麼出。”

“怎麼不可以,你不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你就說那是最近新研究出來的顏色,保證它上市三天內一躍成為本店暴款,名字我都已經替你想好了,就叫……司業吧。”

“思夜?是元燁的燁,還是景夜淵的夜?”

“兩個都不是,是司業,學官名,國子監裡不是有個官職就叫司業嗎,取這名字,是希望他們好好學習,也是個好彩頭。”雲若璃說的面不改色。

雁王知道她在說瞎話。

不過他也沒無條件順著她,反駁道:“買胭脂的都是女子,女子又不用考功名,要這個彩頭來做什麼。”

“女子是不用考功名,可她們丈夫兄弟總要考的,平日裡科舉考試,女子不是去寺廟裡求籤就是去拜佛,正好明年春闈快要到了,我這也算提前蹭蹭熱度。”雲若璃解釋。

這個理由乍一聽倒是沒有什麼錯處。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雁王思考片刻。

正想再說什麼,卻被忽然暴躁起來的雲若璃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