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想起床,但大早上就被雲池急匆匆的撬起來。

小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小道訊息,驚恐的告訴她昨天鎮南王府的郡主被人給殺了,而且死狀特別詭異,甚至有人說她是因為冒犯鬼神,所以受到懲罰。

雲若璃覺得莫名其妙。

她那一刀正捅到心口,涼的透徹,這麼明顯的他殺,怎麼會牽扯到鬼神之說上面,這裡的人想象也太豐富了些。

“不是啊小姐,怪就怪在這裡。”

雲池說的很認真。

作為一個不怎麼聰明的傻丫頭,雲若璃昨天出去做了什麼大事,沒有人仔細告訴過她,不過她看見雲若璃身上的傷口,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特別今天聽到端木蘅暴斃的訊息,她再傻也能想明白。

於是連忙告訴雲若璃。

“奴婢聽說,昨天平寧郡主在吉時之前就已經出門,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鎮南王府的人都以為她已經到睿王府拜堂了,誰知傍晚的時候睿王府的人卻找到鎮南王府,說郡主並未去到王府。”

“……所以?”

“所以兩邊的人就派人去找了啊,可是小姐你知道發生什麼嗎,他們居然在鎮南王府的柴房裡找到了人。”

“鎮南王府?柴房?”

“是啊,郡主躺在柴房裡,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自己捅穿自己的心口,後來寒公子,哦不是端木世子說,郡主手上的匕首是她前幾天專程讓人打造的,他還看見過,當時問她是用來幹什麼的,她只說用來防身,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

“……”

如果端木若寒願意作證,那端木蘅這一死,就是板上釘釘的自殺了。

可為什麼。

他們就算想不到是誰殺的,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兇手。

就連睿王府那邊的反應都平靜的讓人詫異。

新郎官不親自去接新娘子也就罷了,新娘過了吉時都還沒出現,睿王府那邊看起來絲毫不急,直到傍晚再去找人。

鎮南王府的反應也太過冷靜。

除了鎮南王端木長澤利用這件事去找肅帝施壓,說是睿王逼死了他的女兒之外,居然沒有任何的線索指向她。

這太詭異。

但在這詭異之下,更多的是悲涼。

端木蘅那麼高傲又自己以為是的人,在她死後居然沒有人為她傷心難過,唯一顯得有些難過的端木長澤,也不過是想利用她的死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可悲可嘆。

“與其有空在這裡議論個死人,不如趕快起來換身衣裳,該進宮謝恩了。”雁王不知何時從門外走進來。

他已經穿戴整齊,鮮紅金絲的錦袍,華貴異常,只是臉上戴著的玉色面具和以往不同,不是隻遮住上半臉,而是遮著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