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名。”

元子忱說話從來都點到即止,沒有半點廢話,這是肅帝最喜歡他的地方,也是最放心的地方。

聰明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肅帝坐回自己龍椅上。

元子忱也準備回到自己位置,替肅帝整理奏摺。

李德海則在肅帝斥罵下站起來,繼續給忙與國事的兩人端茶倒水,點頭哈腰一臉狗腿。

這時,外面忽然又送來一封急報。

宮人將信報遞到元子忱手上,元子忱一目十行的看完,指尖微顫了顫。

“怎麼了子忱,什麼事?”

龍椅方向傳來肅帝詢問的聲音。

但元子忱知道他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他早就知道什麼事。

這封戰報應該是昨天晚上送到京城來的,上面所寫不是其他,而是漠北匈奴屢犯邊境的事。

雲問涯在的時候,匈奴人就安分守己,但每次雲問涯回京,邊關就會發生異動。

好像在說邊關離不開雲問涯一樣。

或者,像是在說雲問涯每次離開都帶走了邊關主要戰力,所以才導致邊關屢屢出事。

雲問涯每次回京都會帶個騎兵小隊回來,但裡面都是他手下心腹之人,數量也不多,除了朝宗之外,基本不是固定的人。

他本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整天在邊關喝風的兄弟回來放鬆放鬆,跟帶薪休假一樣,也來看看京城的霓虹和繁華。

比如上次雲問涯帶回來的人裡面有安楷,這次就沒有。

誰知道這種事也能被人利用。

元子忱皺眉看著手上訊息,沉默片刻,還是遞給了過來的李德海,讓他呈給肅帝。

肅帝本來等他反應。

結果他除了一開始把眉頭皺起來之外,就沒有再做什麼多餘的動作,甚至連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肅帝很滿意。

他把昨天就收到的戰報又看了眼,憂心忡忡。

“子忱,匈奴那群人又不安分,怎麼雲愛卿一走他們就開始鬧騰,難道邊關真的離不開他嗎?說起來雲愛卿這些年來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跟端木家的比起來只多不少。

可端木家的都已經封異姓王了,他還只是個大將軍,要不朕也給他封個王吧,他女兒都已經是郡主了,他卻還是個平平無奇的大將軍,這話說出去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