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蘅狀似無意的提了肅帝有意為睿王和她指婚的事。

她本就是異姓郡主,現在父親鎮南王在朝中也是位高權重,聯姻是最好的穩定臣心的辦法。

同時也能向肅帝表忠心。

否則,就是功高震主,遲早有一天走向萬劫不復。

端木蘅並不避諱這些。

進門的路上,已經將其中緣由跟雲若璃說的清楚。

“既然你們都已經退婚,那有些話我也不用藏著掖著,我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一段生死之緣,但陛下告訴我現在你們這段緣分已盡,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安分,不要再招惹對方,我這個人向來愛憎分明,我聽說過你在苗疆的事蹟,比起那個婊子,我更欣賞你。”

“多謝郡主賞識。”

“哼,少跟我來這套,我今天來就是想告你,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最好跟他斷乾淨,若是讓我知道你私下裡還跟他有什麼牽扯,可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聲音類似警告。

雲若璃無語。

她能跟他有什麼牽扯。

巴不得斷乾淨些。

“郡主多慮,我與他本就沒有什麼。”

“最好是這樣,今日我也看出來了,你對他無意,倒是他似乎對你餘情未了,我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能抽個時間去跟他說清楚,免得以後大家都不好看。”

端木蘅這人不知該如何評價。

刁蠻是刁蠻的。

跋扈也是跋扈。

但這麼大張旗鼓,直接宣戰,也有幾分坦蕩,

但云若璃對睿王那檔子破事沒什麼興趣,她這時候似乎有些理解道睿王當初的話,他並不立儲之路上唯一的選擇。

一個會被反覆用來和親的棋子,怎麼能繼承皇位。

更何況現在浙海鎮南王軍功蓋世,萬人敬仰,這樣一個人要是成了皇帝的岳父,以後豈不是更權傾朝野。

到時候,成攝政王也不一定。

但這關雲若璃什麼事。

誰坐上皇位,都與他無關。

“既然郡主有這個要求,那今日詩會之後,我會再抽時間與王爺說一下,以免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雲若璃淡然道。

端木蘅點頭,“那便好,今日之事,我希望以後都不要發生。”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的雲府舉辦飛英會的荼蘼花架下。

春風拂面,荼蘼花四散紛飛,看眾人已經坐在位上,詩會應該已經開始了有些時辰。

“長姐!”

雲若寒看見她,眼睛一亮。

他跑過來,拉住雲若璃的手,“長姐你終於來了,剛才一直等不到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說著,聲音又是委屈。

雲若璃挑眉。

在她的請帖上,分明寫著飛英會在今日申時三刻,她二刻到的雲府,雲若寒卻說已經開始了一陣。

所以,這問題出在哪裡呢?

“哎呀,遲到就遲到吧,其實也沒有什麼,現在雲小姐身份不同了,看不起我們也是很正常的。”徐高羽開口。

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