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戰斧。

雲若璃都不知道該去哪兒給她弄塊戰斧來。

幾月不見,女魔頭愈發挑剔。

惹不起惹不起。

“你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雲若璃問道。

這問題不問還好,一問就聽見雲問涯粗聲粗氣的哼哼兩聲,不悅道:“快?再快也沒有姓元的那小子動作快,我再不回來,閨女都要沒有了!”

他很顯然已經聽說肅帝重新賜婚的事。

本來想著自家閨女好不容易才擺脫渣男重獲自由,現在肅帝一紙天恩,又將她指給別人,還是個心瓤子都黑透了的人,他怎麼能不著急。

“我早就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成天在這兒瞎操心個什麼勁,又不是你成親。”顧傾城吃不到戰斧牛排,退而求其次的搶了雲若璃的盤子。

這個剛才還說非戰斧不吃的女人,轉眼已經把盤子裡的肉塊消滅乾淨。

雲問涯噎了噎。

若是別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只怕早就被他揍成肉餅,可現在說這話的是顧傾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放下行李轉身就要出去。

雲若璃見狀連忙站起來,“爹,你要去哪裡?”

“他還能去哪兒,自然是找豬算賬。”顧傾城道。

自家的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之前在苗疆的時候他大多心思留在顧傾城身上,後來回了漠北,因為顧傾城一次“不小心”的說漏嘴,他才漸漸覺出味兒來。

那小兔崽子早就盯上他家的好白菜,所以才會這麼積極的幫忙解蠱和解除婚約。

雲若璃無語。

她看了眼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傾城,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報復。

因為在苗疆的時候她用計把雲問涯騙來,打擾了她與世無爭的種地生活,哦,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呆在瘴林裡半年,把她的菜地都吃的寸草不生的緣故。

無論怎麼說,這個氣量狹小的孃親是把她記恨上了。

以後少不了要被穿小鞋。

“妙妙你不要想護著他,我告訴你,今天誰護著都沒用,我一定要打斷那兔崽子的腿!”雲問涯道。

他聽說在苗疆戰場上雲若璃被作為人質,險些就被祭殺在城門前,怒不可遏。

雲若璃也不知道女魔頭為了報復,究竟在便宜爹耳邊吹了什麼樣的枕頭風。

只能道:“爹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攔著你,只是覺得你們這一路奔波勞碌,不如先坐下來休息休息,梳洗用餐,等休息好再去找人算賬也不遲。”

她知道自己是攔不下雲問涯的。

但好歹拖延幾刻,阿劍先去傳個信兒也好。

誰知顧傾城根本不給她這機會,一眼就點出她的盤算:“什麼休息,我看你是想讓人去打小報告,讓豬先防著點,哎,丫頭大了,胳膊肘都往外拐,完全理解不了父母的苦心啊。”

說著,又把雲池剛剛烤好的兩塊牛排搶走。

雲若璃沉默。

什麼豬不豬的,見過這麼好看的豬嗎。

雲若璃也對女魔頭感到頭疼。

而這時,雲問涯已經轉身離開,她想攔都攔不住。

雲若璃只能在心中祈禱,希望便宜爹下手的時候稍微輕點,不要傷到什麼要害,畢竟以後還要一起過日子的,不然多尷尬。

她倒不是擔心元子忱打不過雲問涯,只是面對未來岳父,他肯定不敢出手,不然這翁婿關係就無解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