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璃站起來,看著殿上那群唇槍舌戰的人,妖冶臉上笑容燦爛。

“我說多大點事呢,原來是鎮南王想認一個被我雲氏一族除名的鼠輩當兒子?那就認唄,反正他已經不是我雲氏中人,認誰當爹對我們來說無關緊要。”

她早就說過,如果雲若寒能夠安安分分,那她自然會照顧這個弟弟。

雲若璃從來都是個敵我分明的人。

人投我以木桃,我報之以瓊瑤。

而現在雲若寒不僅私自認他人為父,還企圖當眾在這樣的場合裡羞辱汙衊雲問涯,簡直欺人太甚。

真當雲家沒人了嗎?

“雲……咳,平西郡主不要信口雌黃,早就聽說你現在已經搬離雲府,也揚言從今以後跟雲府沒什麼瓜葛,這不管怎麼看,都是你被逐出雲家吧,怎麼現在倒反過來了?”

“哦,這件事鎮南王說的倒是不錯。”

雲若璃並不否認。

畢竟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

“但鎮南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搬離是真,不過我離開的不是雲府,而是徐府,雲若寒引狼入室助紂為虐,他助他人侵吞我雲府財產,當然我們雲家也不是捨不得這點錢財的人,所以乾脆將他除名,我也搬出來,眼不見為淨。”

“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一家之主,有什麼資格除別人的名!”

“我請示過父親了,不行嗎?”

“你……”

“飛鴿傳書,奔襲千里,父親也肯首了,說雲家只有我一個貼心的小棉襖,沒有野種,鎮南王不信的話可以親自策馬去漠北問一問,等問到了,再回來告訴大家不遲。”雲若璃說著,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她也是不怕死。

這樣的話敢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也不怕端木長澤在大街上把她給宰了。

但那又如何。

便宜爹上半輩子夠苦了,要不是被柳氏那個賤婦所害,他又怎麼可能弄丟媳婦,還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這麼多年他對這幾個並非親生的孩子也是仁至義盡,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也是該寵愛的寵愛,該將就的將就。

還求什麼?

還有什麼不滿足?

但他們回報他的就只有搶他親生女兒的婚約,害他親生女兒的性命,還企圖在文武百官面前給他戴上一頂永遠取不下來的綠帽子。

“鎮南王所說與賤婦苟合這種事,說實話這麼私密的事我不清楚,不過鎮南王身為當事人居然連跟自己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讓這種人成為浙海主帥,率領眾海軍抵抗海寇,也難怪這麼多年下來才取得如今這一點點成績,我看,這浙海主帥還是換人好了。”

“黃口小兒,找死!”端木長澤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他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頓,直接以手成爪,上雲若璃衝過來。

她成功激怒了他。

那就趁這個機會直接要她的命。

事後再解釋自己只是氣急攻心,才會失手要了她性命,肅帝就算生氣也不會多說什麼。

畢竟已經無法挽回。

端木長澤將一切都想得很好。

但也只是想而已。

他的手就快掐上雲若璃的脖子,眼見下一秒就要將其擰斷,而云若璃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麼,竟然站在那裡動都不動。

端木長澤眼底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