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年人,還是太沖動。”

早知道就不爭那一口氣,先把雲曦抓過來問清楚再說,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再多忍兩天又如何。

“她只不過是個小卒,石達寬當初能對她痛下殺手,又能毫不在意她被帶回來,就證明她的存在毫無意義。”元子忱道。

今天難得清閒,雲若璃在營帳裡調製金瘡藥,他就拿了個西部幾座城池的輿圖來看。

兩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時不時閒聊兩句,竟把氣氛緊張的軍營生活過成了男耕女織般的悠閒。

雲若璃很滿意這樣的日子。

想著以後蠱毒解開,應該也是這樣平靜悠閒,心裡就美滋滋。

“石達寬殺她不是因為她知道什麼,想要滅口嗎?”

“我看不像。”

“怎麼說?”

“之前我在苗疆一帶查探,也調查過石達寬這個人,他心狠手辣,做事從來不講邏輯,我倒覺得他殺人之舉只是一時興起。”元子忱道。

雲若璃震驚。

她雖然也殺人,但從來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準則,像石達寬那種興趣殺人的……真的好變態。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想到之前在苗軍地牢裡經過的那幾天,雲若璃就覺得很崩潰。

那樣的日子她實在不想再體驗一遍。

“離他遠點。”元子忱囑咐道。

“你放心,我才不想去摻和前線的事,上回完全是機緣巧合,我保證再也不幹了。”雲若璃把碾好的藥材倒進一個小瓶,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元子忱看她一眼,眼中盪出笑意。

他收了輿圖。

“過來。”

“怎麼元軍師,你想通了,終於準備跟我做一些羞羞的事?”雲若璃滿臉笑意,笑容裡帶著興奮。

元子忱無語。

這丫頭。

他真是永遠也贏不了她。

“半個時辰後我要帶兵出去探查苗軍匿藏的位置,如果你覺得這點時間夠的話,那我可以。”

“不不不,我覺得不可以,我不喜歡包鍾,我喜歡包夜的。”雲若璃笑著拒絕。

她本來也只是開玩笑。

現在形勢還沒有輕鬆到讓他們隨便亂來,雲若璃雖然嘴上跑馬厲害,但也不希望屬於他們的夜晚在草率中被打斷。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