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元子忱也不會在乎。

但云池還小,又沒有說親,誰知道她未來的夫婿會是那顆樹上那顆歪瓜裂棗,會不會在乎這樣的事。

為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誤會,她覺得這個說法最為合適。

元子忱明白她的意思。

輕嘆一聲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陳三他們紛紛看了她一眼,或許是沒有想到她會為雲池做到這步,除了驚訝,還是隻有驚訝。

“小姐不用替奴婢擔這樣的汙名。”雲池輕輕拉著她的衣袖,轉頭看向胡翟,“胡副將,這些人是、是想欺負我的,你……看看應該怎麼處理吧。”

“啊,這樣啊。”胡翟撓撓頭,這才看到被雲若璃擋在身後的小丫頭。

她頭髮散開,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性別。

雖然只露出個小腦袋,糊著滿臉的血,但也能看出清秀可愛。

胡翟覺得自己真是憋得太久,現在看個血娃娃也覺得眉清目秀。

他大喝一聲,義正言辭道:“啊!!!簡直罪該萬死,軍法其九,如有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你們放心,我這就宰了他們!”

雲若璃被他的大嗓門嚇一跳。

雲池也抖了抖,輕聲問:“要……要殺嗎?”

她有些害怕。

雲若璃道:“這樣吧胡副將,我家丫頭心善,我不要他們的命,你把他們押到軍法處,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們閹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至於閹過之後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老天爺的意思。”

“這樣,倒也行。”

胡翟接受了雲若璃的建議,轉頭非常迅速把人綁了。

雲池傷得不輕,雲若璃要帶她回去,元子忱幾個留下處理那三個人渣,來福也留給他吩咐。

阿七順利保住了“來福”的馬甲,收起渾身那股殺氣,又是之前那個長袖善舞能力卓絕的得力小廝。

他微笑著送她們離開。

陳三則回傷兵營。

臨走之前,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來福,嘴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來福臉上的微笑冷了一瞬。

四目對視,劍拔弩張。

雲若璃離開前深深看他們一眼,然後摟著身邊的雲池,小聲道:“我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

“啊,什麼問題?”雲池流了很多血,現在用雲若璃給她的紗布止住,但是人還暈乎乎的。

“你看那兩人眼神中交織著愛恨情仇,之前陳三不是砍過來福一刀嗎,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不打不相識,因恨生愛,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