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怒了。

不僅是他,剛才還在誇讚雲曦計程車兵們清楚看到她臉上嫌惡的表情,領會過來她剛才悲憫的形象不過是逢場作戲。

“你放開我,我又不是軍醫,憑什麼幫你們看病?放手,你放手啊!”雲曦很著急。

但她這點力氣怎麼跟常年待在軍中的伍長相比。

眼看就要被拖走,她目光掃過元子忱和他身邊的人,忽然想到計策。

“元侍郎身為軍師兼督軍,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找不到人影,不知道在跟什麼人鬼混,如今倒好,還要看著你們計程車兵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般不知所謂,王爺有你這樣的軍師,當真不幸!”

現在情況緊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注意力。

元子忱和他那個是個很好的靶子。

“我艹你奶奶的蛋,人家元侍郎一大早就來跟咱們商量行軍路線,人家黎小兄弟也幫了不少忙,每個人都在做自己分內的事,就你們在胡搞瞎搞,還不知所謂,老子看最不知所謂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胡翟不愧是軍營裡出來的,罵人都是不留一點餘地。

要不是看雲曦是個女人,他早就把她廢了,哪還留著她在這裡胡言亂語。

“胡副將,冷靜。”

“就是,你這脾氣該改一改,瞎說什麼大實話。”

“某些人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半點忙幫不上不說,還盡拖後退,現在還要說其他人的不是,稀奇稀奇,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其他幾個副將紛紛道。

這裡動靜不小,其他幾個副將都聽到訊息來了,聽完來龍去脈,然後毫不猶豫的佔到胡翟那邊。

雲曦原本只是想轉移注意,誰成想會是這個結果,一張俏臉顏色變換,險些就要站不穩。

睿王臉色黑得滴墨。

他甚至來不及維護雲曦。

目光在某人的金絲面具上停留片刻,不等他開口,那人已經從伍長口中問清楚情況,轉身往小樹林的方向走。

他臉色大變,道:“你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過去看看,難道把人丟在樹林裡嗎。”雲若璃語氣不善的道。

睿王驚了。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廉恥到了極致,那些可都是男人,還是有可能光著屁股的男人,她居然一點不避諱,還要……過去看?

簡直豈有此理。

旁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罷了,但她既然跟元子忱在一起,對方必然心知肚明,而他居然沒有出聲阻止?

“你、你不能去。”

“為何不能,現在軍醫尚未趕到,我正好又會些醫術,正好可以幫忙看看。”雲若璃不理他的制止。

旁邊計程車兵聽了,神色有些怪異,“你也會醫術?怎麼一個個都會醫術,剛才那位姑娘也是這麼說,結果怎麼的,幾個人本來是肚子痛,現在是命都要沒了。”

雲曦雖然已經被人認為是睿王的房中人,但她此行還是梳著未出閣的少女髮髻,所以人們對她的稱呼也很混亂。

“她會醫術?”雲若璃差異。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幾個月沒見,雲曦都會給自己凹人設了。

不過什麼人設不好,偏偏整這個。

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

那不扯淡嗎。

“嗨呀啥都別說了,你們也別爭,我已經讓人把人都抬出來了,你們誰能上趕快上,還有軍醫,哪個臭小子去催一催,這麼久還不來,是在爬嗎!”胡翟打斷道。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行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