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睿王根本玩不過元子忱,讓他跟元子忱對上完全跟自取其辱沒有區別。

雲若璃並不擔心元子忱會在睿王手上吃虧,於是長腿一橫佔了他一半位置,準備開啟好吃好睡模式。

但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動靜。

是雲曦的聲音。

“元侍郎說的是,曦兒雖是女子,但也不好特殊對待,既然是元侍郎要求的,那曦兒也騎馬好了,只是曦兒不太會騎馬,恐怕還要勞煩王爺。”

這是在說元子忱以官壓人,強行逼得她一個弱女子騎馬急行。

她聲音楚楚可憐,像被欺負了似的。

柔弱是雲曦最好的武器,也是她最擅長的偽裝,平日在京城面對那些世家公子,她只要稍稍落淚就能得到眾人憐香惜玉。

這招屢試不爽。

她以為在這裡也一樣。

但她忘了現在是行軍途中,在場的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翩翩公子,而是軍營裡的糙老爺們。

有個副將叫胡翟的,天生的暴脾氣,嘴上也從來不把門兒。

軍中有女眷隨行他已經很不爽,如今看著一軍主帥將女子抱在懷裡,頓時破口大罵,“隨軍的沒有軍妓嗎,殿下非要自己帶一個,怎麼的,自己帶的比較乾淨?”

這話很不客氣。

雲曦原本期待的憐憫沒有不說,還讓人羞辱一番,她臉色非常難看,聲音發顫道:“王爺……”

“胡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殿下才是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咱們是去打仗,你帶個女人是盼著她派上什麼用場?”

一個從未領過兵的親王本就不能服眾,更何況他還如此猖狂。

胡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雲若璃在馬車裡聽熱鬧,差點把肚子笑痛。

到底是父母千嬌萬寵長大的,除了一身臭脾氣其他什麼都沒有,睿王這次出征,只怕會被無數人反覆教做人。

雲曦經過這次也會發現,在京城屢試屢爽的免死金牌,這裡不管用了。

“好,我自己騎。”

“曦兒……”

“王爺放心,都說虎父無犬女,曦兒的父親好歹是堂堂鎮遠大將軍,衝著這個,曦兒也不能給王爺和父親丟人。”

你已經夠丟人了。

這個時候還把便宜爹拿出來撐場面,要是便宜爹在場,只怕當場就要跟這個不孝女斷絕關係。

雲若璃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