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雲若璃覺得便宜爹可能已經發現了,為了不讓她豬油蒙心,所以每次都踩著點來挽救失足少女。

不然完全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每次都來得這麼“及時”!

“妙妙?妙妙你在裡面嗎?你說句話啊,別嚇爹啊!”

“……爹,我沒事。”

或許是因為剛剛太過激動,她聲音還有些沙啞。

雲問涯立即聽出端倪。

“你哭了?!”

“……我沒有。”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雲若璃忽然有種要落淚的衝動,這可真是親爹,因為他永遠能及時準確的出現在關鍵時刻。

“爹,我沒事,我想靜靜。”

“靜靜?靜靜是誰?”

“……”

玩梗過分了啊。

雲若璃沒有說話,雲問涯大概也聽出她語氣有些低落,想到之前從朝宗哪裡聽來的訊息,頓時恨得牙牙癢。

“好吧妙妙,你想一個人待著就待著,爹去幫你收拾安楷。”雲問涯說完,沒有強勢的要進屋檢視,而是轉身走了。

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

真是個風一樣的男子。

雲若璃嘆氣。

她現在沒工夫去關心安楷的死活,畢竟自己現在都還自身難保,而且便宜爹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做事還是靠譜的。

他應該不會真把人怎麼樣。

雲若璃想著,就要去拉身邊的人,結果伸手才發現對方已經站起來,並且穿戴整齊,嚴肅端正的樣子看起來又是那個恪守禮教的中書舍人。

當然,如果不看他那頭散亂的頭髮,以及他赤足踩在地上的樣子,雲若璃差點就信了。

剛才兩人激動之下蹬掉鞋襪,現在還在床下散亂著。

他的黑錦雲靴搭在她的繡鞋上。

比兩人現在的樣子曖昧。

“你幹什麼。”雲若璃坐起來。

薄衫凌亂掛在身上,嫵媚透著勾人的妖氣。

元子忱看她一眼,又沉默著脫下剛剛穿好的官服外裳,輕輕披在她肩頭。

他動作倒是輕柔小心,但云若璃覺得自己要炸了。

“別給我披衣服,我又不冷。”雲若璃使性的甩開他的衣裳,插著腰質問,“你可別告訴我今天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