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院子裡有不少下人,很多事都不需要他們親力親為。

但是監工還是要做的,免得有些心思不正的趁機幹一些吃裡扒外的事情。

這段時間雲問涯在家,柳氏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應付他,所以暫時沒有工夫來對付自己,但暗地裡的小動作卻不少。

比如她的吃食,就被人加過幾次料。

不過有玉蟾蜍在手,那些跳樑小醜根本沒有發揮的舞臺,還沒有發光發熱就消無聲息的熄滅在了萌芽之前。

這樣一來,日子就顯得格外單調。

雲若璃坐在院子裡,想到今天跟雁王討論的那個問題。

她要退婚。

其實要不要嫁給元子忱還是兩說,畢竟她對雲家沒有絲毫留念,更沒有什麼封建天地君親師的思想觀念。

到時候鋪蓋一卷,拍屁股走人,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但是為什麼雁王反應那麼大?

難道,他跟元子忱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神秘關係?

這麼想的時候,她絲毫沒注意到房間裡出現的動靜。

直到那人緩緩出現在她身後,冷淡道:“我很好奇,你究竟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才能讓你露出這種下流的表情。”

雲若璃:……

他什麼時候來的?

“大人最近輕功精進,我都聽不到你的腳步聲了,以後你夜探香閨也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了,是不是很開心?”雲若璃絲毫不見尷尬。

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

作為一個慣犯皮皮蝦,在面對元坑坑足以冷死人的那張死人臉的時候,她絲毫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想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大人怎麼忽然來找我,是不是又有什麼高難度任務要交代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最近正好缺錢!”

“……把京城的幾大藥鋪都搬了個空,能不缺錢嗎。”元子忱忍不住冷哼,“你想幹什麼,囤積居奇?”

“怎麼會,我只是囤一些不值錢的藥材而已,你也知道我的專業,平日閒暇做一些膏藥,說不定能派上用場。不過大人今天來,應該不是來找我話家常的吧,只是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你專程來一趟?”

“我哪一次不是專程來的。”

元子忱其實敏銳的感覺到今天她有些反常。

怎麼說,就是有些欲蓋彌彰,好像想掩飾什麼,但剛剛在街上看她情緒很正常,沒有真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

“你有事?”他問。

雲若璃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大人,你跑到我房間裡來,問我有沒有事?”

元子忱也意識到自己這關心來的有些莫名,只是想到她在酒樓裡說的那些話,又不能平靜。

想了想,乾脆挑明道:“聽說你要退婚。”

雲若璃也不掩飾,大方的回答:“是啊,雁王告訴你的嗎,真是個嘴巴不牢的傢伙,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退了睿王的婚,準備嫁給你事情?”

“……”

元子忱不說話了。

他不該小看這個女人的臉皮。

雲若璃原本就笑眯眯的,見他不說話也不意外,慢悠悠的把桌上的杯子反過來,給他倒一壺茶,“看來是說了。”

“說正事吧。”元子忱轉移話題。

雲若璃笑著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絲窘迫或者不自在。

然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