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們討論得津津有味,嘴上說著敗壞風氣,可那一雙雙往房間裡張望的眼睛卻絲毫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

“你們在幹什麼?”

江淮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

旁人雖然不認識他,但那一身冷肅的殺伐之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他目光如刀,刮在每個人身上。

而在他看到門口掉落的一隻素銀纏枝垂柳暮雲簪的時候,煞白的臉色變成了鐵青。

怎麼、怎麼會這樣……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熱鬧?”榮華緩緩從三樓下來,目光掃過眾人,掩不住裡面的惡意。

她走過來,看到門口的那支銀簪,眼中閃爍出精光。

這支簪子她見過的。

就在剛才,這廉價的簪子就戴在那個醜女的頭上。

看來夏竹她們的事已經辦成了。

這很好,等回去她一定會重賞她們。

榮華眼中透著得意,聲音卻很無奈,“我說江統領哪兒來這麼大火氣,原來是有人在酒樓做此等齷齪之事,江統領正氣凜然,自然不能忍受。”

榮華輕輕把玩著手上蔻丹,聲音慢條斯理。

在她說話的時候,房間裡的呻吟也沒有停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她眼中的快意更深。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看看究竟是那些不知廉恥的,敢在咱們江統領的眼皮子底下敗壞風氣。”

榮華身為公主,出門在外自然僕役成群。

她隨便支使了幾個身強力壯的,讓他們去把人拖出來。

那些人動作很快,像早就準備好似的,快步衝了進去,江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裡面傳出男男女女的慘叫。

他痛苦的閉緊了眼。

榮華則看向身邊的元子忱,故作天真道:“子忱,你說究竟是誰這麼不要臉,做出這種事呢?”

“元某不知。”

元子忱的臉上至始至終沒什麼表情,從眼角道眼尾的線條冰冷疏離,彷彿極北之地冰雪後的漠然。

那幾具白花花的身體被拖出來的時候,他也視若無睹,淡漠至極。

“哎呀,這看起來像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