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砸錢玩的,她只能抱拳說一句惹不起。

“再過一月便是端陽,到時候你還有任務,沒時間慢慢養傷。”元子忱將她身上的外傷都處理好,才解釋道。

她的貼身丫鬟不在身邊,他帶的又都是些男人,只能他為她上藥。

不過,想著她平時的言行,他覺得她應該也不介意。

“……任務……我都……這樣了……你還給我……佈置任務……?”躺著的雲若璃宛若一條死魚。

“不做也行,我給你放棄的權利。”元子忱表現得很大度。

雲若璃覺得哪裡怪怪的。

明明第一次見面時,這個人渾身透著邪氣,一股不好相與的樣子,她甚至以為他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所以他想要的是什麼呢?

還有當初作為刺客潛入皇宮,目的又是什麼?

雲若璃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洪流之中,被巨大的謎團包裹著,霧裡看花,根本不知其中真相幾何。

他說她可以選。

但其實,她根本沒得選。

“端陽,有什麼‘精彩’的大型節目嗎?”

“那就要看你怎麼表演了。”

“……”

好吧。

雲若璃明白了,這是又要挖坑給人跳。

她現在很懷疑元子忱在朝中的職位根本不是中書舍人,而是拆遷隊隊長,專業挖坑,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她心裡默默為那個人點了一排蠟。

元子忱看她目光呆滯的躺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馬車就在沉默中緩緩回到了鄴京城。

雲若璃沒有被直接送回雲府,而是跟雲池他們一樣被人送到醫館裡,跟他們一起還有他們那輛“傷痕累累”的馬車。

元子忱離開前,負手在病床前,對她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雲若璃沒懂。

他說,她今天表現很好,他會給她獎勵。

她以為他說的是今天的烈焰膏。

那她真是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