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璃得了幾天安寧。

這日,她在院子裡曬太陽,順便將手上有的的藥材都研磨成粉。

春陽豔豔,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想打瞌睡。

頭上的傷開始癒合,剩下的就是要把臉上那些疤去掉。

她還缺些銀子。

別看她擔著雲府大小姐的名頭,但這麼多年柳氏總以節儉為名剋扣她月例,手上根本沒什麼積蓄。

至於老太太之前差人送來的那些銀兩,這些日子也被她買藥改善膳食等等,霍霍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現在是一窮二白,急需銀子續命。

“小姐,剛才夫人的丫鬟送來帖子,說過幾日歸鶴樓有一場詩會,要請你參加呢。”雲池就在這時拿著帖子一臉歡喜地衝了進來。

帖子金線描紅,赤色封貼,看起來異常華貴。

“詩會?”雲若璃納悶,“那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這樣的活動,不都是雲曦去參加嗎?”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從小就被柳氏“重點培養”,給她宣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點,所以並不識得幾個字。

她曾經參加過幾次詩會,但都因為出盡洋相而早早離席,唯有云曦才情俱佳,博得一身美名。

也是這樣,她跟睿王越走越近,成了人人讚頌的佳人才子。

“奴婢也不知,但聽剛才那位姐姐說,這次詩會一共給府上發了四張帖子,每位少爺小姐都有。”

“哦。”

雲若璃開啟看了幾眼,最後目光停在落款的主辦人身上。

汝南侯世子孫臨風。

她記得這個人。

那可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紈絝,不學無術以他為先,好吃懶以他為首。

吃喝嫖賭樣樣精,詩詞曲賦全不會。

這樣的人,居然要辦詩會?

雲若璃笑著把帖子放到旁邊,抬手繼續磨她的藥粉。

心無旁騖。

雲池看著她這模樣,不解道:“小姐最近總在捯飭這些藥材,可這味道又苦又臭,多難聞啊,您要覺得無聊,奴婢幫您把針線拿出來,繡幾個花樣解解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