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是隔天早晨才清醒的。

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他床邊的那顆熟悉的毛腦袋。

林舒習慣性想揉揉他的腦袋,手才動了一下,就痛得他整張俊臉都變形了。疼痛讓混沌的腦子清醒,記憶逐漸回籠。

他昨天出意外了,而且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個想要他命的人,竟然是林瑾的生母。

這件事情讓林舒覺得很奇怪,時隔這麼多年,這個女人突然出現,然後突然就想要自己的命?

原因是什麼?

或者說,是因為什麼讓她到現在才採取行動?

林瑾趴著睡覺很不安穩,總會時不時就被噩夢給嚇醒,迷糊間總要抬頭看一眼林舒,確定他還好好的,才心安一點。

這次林瑾抬頭看去時,就見林舒眨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似乎有什麼讓他行不通。

“哥?”林瑾喊了一聲。

“嗯?”林舒回神。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林舒說著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摸摸林瑾的額頭。“好像還有點熱。”

林瑾摸摸自己的額頭,他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不會啊,我怎麼沒感覺?”

“那是因為你自己手溫也是偏高,自己能測出什麼?”林舒指了指床頭的熱水壺。“我有點渴。”

“嘿嘿……”林瑾傻笑。“我給你倒。”

趁著林瑾倒水的功夫,林舒剛準備按床頭的按鈕叫醫生過來,梁酌已經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個平板過來查房了。“我說哥們,你們最近和醫院這緣分,不要太好啊。”

“酌哥。”林瑾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直接就頭也不回的和對方打招呼。繼續手上倒水的動作,把水杯遞給林舒。

“小瑾早啊。”

林舒衝著林瑾搖搖頭。“沒力氣。”

林瑾拿著水杯站在床邊,慢慢的喂林舒喝水。

梁酌有些嫌棄的“咦”了一聲,然後在小護士鄙視的眼光中,給自己拉過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翹起二郎腿,點開平板調出林舒的病歷。

例行公事的詢問了林舒幾個問題,然後讓小護士協助他給林舒換藥。

大概是因為小護士在,梁酌也沒問林舒這木倉傷是怎麼弄的。兩人哥倆好的鬥嘴了一番,這才意猶未盡的揣著個平板繼續查房去了。

臨走前,梁酌才把那個從他進門後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小紙袋送給林瑾。“本來你求婚那會我就應該送你們禮物的,結果吧,因為去學習耽誤了這麼久。來,這個是哥哥的一點小心意,包你們喜歡!”

“謝謝酌哥。”林瑾笑著接過。

“走了,我一會有空在過來找你。”梁酌擺擺手,走了。

等人走後,林瑾才有些好奇的開啟袋子,發現裡面是一罐罐類似於面霜的小瓶子。空白的玻璃瓶,上面沒有印任何的商品ogo,甚至過份的連使用說明都沒有!

好奇的開啟一瓶,湊到鼻尖聞了聞。“好像不是吃的。”

“拿來我看看。”林舒。

“給。”林瑾把那瓶已經開啟的遞到林舒的面前。

林舒看了一眼,默了。就梁酌這各種關心他何時能的尿性,這東西八九不離十是那啥玩意。

林瑾歪著腦袋看著林舒。“是什麼啊哥?”

“潤滑劑。”林舒面無表情的說。

林瑾:“……”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

幸虧他剛剛沒以為是面霜什麼的,要是挖一點塗手上,那多尷尬啊!

因為路言傑的來電,林瑾有些做賊心虛的,藉口要出去買零食,然後走沒幾步就假裝肚子疼要上廁所,甩開保鏢躲進到外面樓層的公共洗手間去接電話了。所以完美的錯過林邇帶來的訊息。

昨晚林瑾來醫院之後,林邇就回去處理林舒出“意外‘這件事。根據保鏢們的說法的,重點調查了林瑾生母這個人,結果,還真的給他們發現一些事情來。

“海蕾·傑克曼,r國人,格萊亞集團的副董事長,這次和我們合作,格萊亞集團本來派出來的簽約代表不是她。”林邇說著從平板裡調出一張照片給林舒看。“這位,是我們調查海蕾·傑克曼的時候意外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