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如釋重負,範自毅垂下手臂,杜真真的眼中湧現喜悅的淚花,田靜眉掩面哭泣。

洛南上前一步,用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的動作劈手奪下了範自毅手中的槍,微笑著突然抬手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噠!”清脆的聲音發出,又是空槍。

“你確實是輸了,”洛南微笑把槍丟給秦時新,秦時新手忙腳亂地接住,“以後,玩不起就別玩。”

秦時新嚥了一口唾沫。原來剛才洛南給了他機會,只要他敢扣下扳機就能贏。

可最後還是輸了。自己的器量還是不夠啊。秦時新茫然地張望,在人群中看到一張張面孔,似乎都是在嘲諷。最後落在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上,那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笑容。“阿毅……”

“沒事,沒有人能一直贏,”範自毅憨厚地笑了笑,“輸一次也好。”

“謝謝你,阿毅。”秦時新發誓,自己永遠不會忘記剛才範自毅挺身而出的一幕。

“洛南,我輸了。你需要我做什麼?”秦時新又看向洛南。

洛南無所謂地笑了笑,“我還沒想好。等我考慮好再說吧。”

“我會記得的,你隨時可以來討債。”至少在表面上,秦時新又恢複了風度。

“今晚挺好玩的,”洛南說,“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請允許我這時候離席吧。”

“等等。”司馬誠站了出來。

“死馬誠,你想怎麼樣?”杜真真差點爆發了。

“沒什麼,”司馬誠玩味地笑著,“老秦和洛南賭了一場,我也想賭一場。”

洛南本想拒絕,可這時腦海裡傳來偽修仙指南的聲音“答應他”。

於是洛南看著秦時新,“可以啊,繼續就是了。秦大公子,借你的槍用一會,不介意吧?”

“不,不需要用槍,”司馬誠笑道,“我沒有老秦那樣的大心髒,俄羅斯輪盤賭我玩不起。”

“那玩什麼?”洛南發問,同時在心裡問道,“為什麼要和這個家夥賭?”

“他的手串,絕非凡品。就和他賭那個。”

“他的手串?我感應出屋子裡有好幾個人身上的物品有微弱的靈機,應該是低階或殘破的法器,比如安霂然身上那塊玉佩,比如杜真真脖子上的玉佛像,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有枚法器戒指。可是那手串?我真沒看出來。”

“相信我,不會錯的,我是老司機了。”

“好吧,那就相信你一次,老司機。”

腦海裡的對話在瞬息間就完成了。

司馬誠這時才剛剛開口:“很簡單,我這裡有一枚銅錢。”

他將手中的銅錢舉起讓大家看清楚,那是一枚秦半兩錢,品相優異,半點銅綠都沒有,字跡清晰,價值至少幾萬塊。

“你就猜這枚銅錢在我哪隻手上。”說著,司馬誠將兩掌合攏,又迅速分開。

洛南微笑:“確實簡單。那我們賭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