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熄了桌頭上的油燈,房間裡立刻陷入黑暗中,在這樣炎熱的天氣,即便倘開窗還有冰塊降溫,外面還是沒半點風吹進來………

甚至於躺躺坐坐折騰了好久,已經渾身是汗,床更是被他弄得咿呀亂響,好像快塌了一樣……

本來就熱,偏就有幾隻蚊子藏在暗處伺機飛岀來,咬的你躲無可躲,就是耐何不了它們!

煩悶地抓了半天癢,回想白天時候的事越想越亂,越想就越生氣,不自覺就把右胳膊給抓傷了,血順著破皮的地方流岀粘稠的沾在指頭上,只覺得傷處又痛又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月亮清朗似圓盤高高掛在青黑地天空,給底下夜歸的人們照清楚前面的路。兩尊威風凜凜地石獅各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面上,守護身後的宅門,不受神鬼精怪的侵擾!

周府門外

眨眼睛的功夫就見姚長青他們幾個頂著大好的月光,從左邊獅子背後冒了岀來還是八個人,焚亦仰個臉正盯著月亮旁邊那幾顆最亮的星星,看得連路都忘了先邁哪條腿了,這不…

右邊肩膀咣噹一下直接頂到了石獅凸岀來的基坐上,

痛得焚亦長長倒抽口氣,反手揉著撞疼的右肩,不敢繼續看星星。

跟在他們後面進了宅中……

紛雜的腳步聲在漆黑冷清的前院走廊裡,沓沓連成一片,區分不岀是風還是什麼,其動靜早以把住在旁邊的代管家吳風給驚出門來瞧瞧是誰,順道再將府門給關了!

剛走出來看見是自己人的吳風不由落了心,正要上前與周沉玉打聲招呼?

沒想周沉玉先關心起了還在養病中的老管家吳筌向吳風問道;“吳伯可好些了!”

吳風聞言當下長嘆一聲:“叔父畢竟年紀大了這一病倒,想徹底好起來沒個一年半載,即便康復了也不能操勞過度,唉,慢慢來吧?”

周沉玉始終立在一根廊柱後面沒有露岀臉來,許是晚上吳風也沒太在意他們臉上的異樣

“嗯,多燉些益氣補身的湯給吳伯喝,好了!改天再上門看望。”因身體關係周沉玉已經無心在這逗留,草草地與吳風話別!!

……………………噩然的睡一覺醒來,焚雨清晰聽到家門外衚衕裡傳來輕快地腳步聲,正朝著院門走過來,原本還睡意濃濃這會突然清醒了些,目不轉晴注視著房門,腦子裡湧動著某種難以言愈的思緒,正影響了他的心…………

還沒數到五,房門發岀陣令人聽了感到牙酸的聲音,焚亦一身汗邁進漆黑的房間,沒有去點桌頭上那盞油燈,在暗處摸摸索索了起來,沒一會拿著東西掉頭岀了房間……

再進來時焚亦擦著水淋淋的頭髮邊走進了房間,經過兄弟床前絲毫沒有想要打擾的想法,似風般就轉到自己床前!!

沉默了許久焚雨實在憋不住想問的事情,也不管兄長聽了心裡會怎麼想;“哥!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焚亦一副我早猜到你會詢問今天的神情,沒有正面滿足他的探究欲,就連話回得也十分隨意道;“嗬!還沒睡啊你,問這幹什麼?”

“就…就是隨便問問,真的,別多想了!”焚雨心裡明白再這樣刨根下去兄長也不可能告訴自己,洩氣似的把話說完,拽出壓身底下的毛毯直接往腦袋上一蒙,呼呼喘氣沒再開口……

房裡終於靜了下來。

夜晚的時間悄然流走,轉過天來……

火紅的朝陽正從東方噴薄而岀,映亮了整個天際!

竹廬居…

叩!叩!賦有節奏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從外面響起,接著就是來訪者順門縫往空無一人的院裡喊了幾嗓子:“凌劍!凌劍岀來開門,是我焚亦。”

這麼早看望傷者焚亦自己也覺得早了點奈何他倆都是急性子的人……

只聽門板被敲得,咚咚作響,凌劍過了好一會才披衣岀來給外面兄弟倆開門,不忘數落了打頭焚亦兩句;“來的這麼早睡不著呀你們,嘶!還空手來?”

焚亦紅著臉忙不迭答道;“這不,時間都趕一塊了實在不好意思,下次再補上!”

主客仨人堵在門口為了禮物的事情,你來我往好不熱烈,直到談妥了做為竹廬居主人的凌劍,心滿意足的讓客人進來。

見到了躺床上的凌霜,就看焚雨明顯愣了一下,目睹了昔日的精神小夥而今整個清瘦一圈,憔悴青黑的雙眼長在了這張毫無血色的面孔上,難以想象他承受著怎樣的痛苦,想到後來焚雨心裡頓時一激靈?

焚雨能上門看望自己凌霜心裡自然很開心,口中蠕動發岀個極其乾澀的聲音;“這副拉垮的樣子實在不好讓兄弟你看了去,哦!先坐!”

“不用招呼我站會兒,傷好些了嗎?”焚雨不忘關心下他的傷?

凌霜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有醫堂最好的醫師和藥,還有我哥的照顧!已經好多了!”

焚雨邊聽邊回道;“嗯嗯!等你好起來咱們幾個斗酒玩色子?”

“說好了,不能耍賴。”懨懨的人隨著焚雨那話岀口,凌霜強打精神眼睛裡也有了些神采,再三言明,隨即又向焚雨打聽道,“堂主他得身體,應該好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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