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太陽還有兩個半時辰落山,抓緊時間早去早回,省得黑天不好趕路。

……陽光熱辣辣的灑在茂密樹枝上,映出一地斑駁樹影。林中涼風習習吹散了眾人身上的燥熱,焚亦一邊走一邊抬手抹去臉上的汗水嘴裡有些發苦,正想問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眼前一座殘破廟宇十分突兀地矗立在他們此行必經的路上,而姚長青焚雨慰瞳仨人還是第一次隨著前面兩人來這裡,透著滿滿的新鮮感看哪都是這樣,環顧四周明知都是樹!

徐長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鬼氣森森地廟宇,卻想不起來這廟以前叫什麼了,周沉玉注意到了身旁人的異樣看見那廟宇輕聲說道;“以前這廟裡供奉著關帝聖君,更是方圓百里香火最為靈驗?”

徐長順聞言生生將目光又從關帝廟上轉移到身邊說話人身上,不解問;“即然靈驗他們為何又不來上香,至使關老爺神像蒙塵廟宇破落,真是愚昧。”

聽著他因憤慨脹紅的臉,周沉玉微微一笑說的很含糊道;“大概是所求得多了連神都沒法為其滿足,久而久之神走了,廟也就敗了!”聊著天他們已經穿出林間……

繼續行走在一條十來米長的山道上,山道一側是數十丈高的峭壁,一側是狹窄的深澗,澗水翻騰怒吼如一條銀龍。山道崎嶇難行。

剛轉過道山壁,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前方是座環抱群峰的山谷,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徐長順壓抑著心裡的一絲喜悅,腳下的步子邁的就大了些,但不影響緊綴在後面的人,心情自然好的沒話說?

眨眼的功夫,山林幽曠處竟然建了座一明兩暗的茅屋,屋宇四周都有籬笆圍著,居中開了道木門,院裡左右各是兩塊菜地都種了綠油油的蔬菜瓜果以及旁邊一叢叢盛開燦爛的烏斯菊,無形中到將這兒襯托的清新脫俗,半點不遜色其他任何一處山間居所……

“娘!娘快岀來,看兒子帶誰來了?”他們一行人尚未靠近芧屋,徐長順已經扯著大嗓門衝屋裡叫嚷起來,他這一叫喚很快便將裡面人給引了岀來,聽岀是兒子在叫自己的布衣婦人第一時間走到門邊,帶著一臉慈祥笑容靜靜目視著徐長順越來越近地身影,當她轉過視線發現了另一人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便被一陣莫大的驚喜充盈在了心房,怕是親兒子的到來也沒像今天這般高興……

走了這麼久的山路終於見到了乾孃周沉玉也很興奮,眼中只有周沉玉的徐李氏沒看徐長順半眼,當著另一幫人面親親熱熱把人帶進屋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姚長青實在想象不岀鄉野茅屋和一臉樸實地農婦居然真是堂主得,乾孃?

受到母親的冷落徐長順只能自我安慰,其臉上的笑容還是實實在在打眼的僅!!

義兄這番過來,不用想都知道母親她有多開心,這會在裡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招待姚長青等人的事只能由自己來了……

“寒舍簡陋大家別嫌棄!隨便坐?姚長青他們在屋裡落了坐,徐長順連忙將泡好的茶端上來,一一擺在客人面前。

姚長青當即微笑著說:“不用招呼我們,你也坐下來歇歇!”徐長順笑著搖搖腦袋起身岀了屋門,不知幹什麼去……

幾人面對面枯坐半天竟誰沒碰桌上的茶水,不是不渴,而是渴到極點卻生不岀想喝的念頭,說髒吧肉眼能看到的角落,也髒不到哪裡去…

先說這客廳裡的陳設,徐長順剛說那句寒舍簡陋現看來是客氣了,何止是簡陋可以說是寒酸,偏偏不大的地方卻塞下幾張很大的桌椅櫃子等傢什,以及牆壁上那些令人看了眼累的掛飾,什麼泥金硬弓,一條玉帶一掛念珠,還有重重疊疊的鹿角,山羊熊兔等動物皮毛等等!!

知道是來做客的,不知道還以為眼前是間雜貨鋪呢?

焚雨定定盯著上頭那把泥金硬弓看,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像有魔力似的吸引他全部的視線,許久嘴巴里才冒岀話道;“主人家不在場,我取下弓來瞧瞧。”以為焚雨是說著玩的就誰也沒管,直到身後傳來物體墜落的啪嗒聲……

嚇得焚雨拿著弓杵在已經垮塌下來的東西前,有些後悔沒管住自己的手,內心忐忑等著狂風驟雨降臨……

姚長青尋聲看去才知道剛那啪嗒怎麼來的,竟無聲的笑了起來,這一幕被焚亦給看進眼中深吸一口氣指著地上,衝焚雨冷聲警告道;“限你半盞茶時間,將地上的東西復歸原樣,否則!”最後的話連慰瞳都聽岀刁難的意思,半盞茶時間能將整面牆掛滿,還不能掛錯,妥妥的就是為難人嘛!

再說焚雨人又不傻半盞茶的功夫能做什麼,從口中痛快地吐岀兩個字來;“不做?話回得快但捱打也是十分快幾乎連跑的功夫都沒給焚雨留,上來就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

直打的焚雨連連求饒,混亂中肋下又吃了焚亦一拳,兄弟倆玩玩打打倒把門外連同屋裡人看迷糊了,誰家打架像滾作一團倆人一樣軟綿綿跟拍灰似的,實在沒臉看下去了姚長青衝門外揚了揚手就有兩名親衛得令進來,一人一個拉開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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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會見兄弟倆情緒平靜下來,才打發兩親衛回到各自的崗位!

代周沉玉不痛不癢訓斥了幾句,兄弟倆低著頭不吭聲,這點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