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燕紅雪停在了林蔭底下,往後一看竟是周氏兄弟帶著人急急往這兒趕,忙變臉色道;“都跟出來了寺中突發狀況怎麼辦!”

周氏兄弟領來的人還好,見凌霜他們答不上話來且苦著張臉,見了來氣燕紅雪自然沒好氣地呵斥一聲,“回去!

周沉玉見狀也沒趕他們回去反而很樂意,便說;“人多也好保不齊待會幫得上忙,走吧紅雪?

他本人發下話即便燕紅雪不喜歡多人跟著,也不好堅持趕走他們

“人多反而幫倒忙,不懂嗎你”

燕紅雪笑咪咪的說完這話,絲毫未顧及身後聽到的人是個什麼想法,是否贊同?

周沉玉輕笑一聲:“不管怎樣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

燕紅雪還能說什麼,嘆氣聲起:“哎!依著你?”

霍來天對身後的凌霜道;“凌霜這片兒你熟,上前帶我們轉轉。”

一聽要帶路凌霜頭搖得跟磕了藥似的停不下來,連連擺手道;“最不再行便是領路,使不得!”

先不管凌霜真不識路還是假不識路,都這麼說了情知強求不得霍來天只好作罷?

見他們不再堅持要自己帶路凌霜卓時長鬆口氣,要知道帶路雖然簡單可要領頭的帶錯了方向,除了添人笑料於面子有損,真真撈不到甚麼好處。

況且熟識周邊環境的人身後不就有,幹嘛抓著自己不放,凌霜憤憤不平地想,想歸想可沒傻到講岀來?

一行人悠閒自得穿梭於樹海林蔭底下,走過一級一級的石階,嗅到了山野裡最為純淨的氣息,看著那些白或者紅綠三色的未知花朵幾乎開遍了每棵大樹下面及石階縫隙裡,昭示著這個季節恰是萬物復甦的開始,更是各類生靈最為活躍的時候。

半截子垂落下來的楓樹枝丫底下悄然鑽岀只瘦小的花白兔子,當它見到有人過來時原地蹦起直接跳到石階上,便盤在哪兒一動不動,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小兔子象嚇住了似的,光顧抖摟著兩隻長耳朵?

連基本的逃路保命的常識都拋之後頭,蹲在這兒任人捕捉。

凌霜瞅著盤在石階上的兔子,只覺得新鮮有趣道;狡兔三窟看來是假的,看這兔子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美味,不抓太對不起魚峰山水!”

說話間伏低身子一個健步衝到兔子跟前,並沒眾人想的那樣會嚇跑了它,而是繼續趴在地上雙眼微閉似是養神?

一般的山野兔子膽子小的很有個風吹早躲起來了,再看地上這隻膽子大的很對人毫無畏懼,似乎是經過人工圈養。

幾個平日要好的同僚兼舍友見狀忙圍在凌霜身旁,想看看這只不怕人的兔子!

摸了摸蓬鬆柔順地毛凌霜拂開其他人抱著兔子來到周沉玉近前開口道;“堂主這兔子看似是有主的,要不要找到其主歸還回去?”原以為是他們運氣太好的緣故,一岀門就有野物自己送上門,哪知是想多了,之前是有解饞的念頭,這會誠心想找尋它的主人!

燕紅雪見那兔子也象是有主的,當下替周沉玉作答:“山深林密的你上哪找去,抱著其主自然會出來找。”

“哦!”凌霜聽罷話便也沒急著滿山穿林的找失主,就算帶著它未見得其主就會找上他們,轉念一想忍不住又道,“要是失主找了一圈沒遇到咱們之後放棄了,那怎麼處置?”

凌霜打的什麼主意周沉玉向來就捫清,也沒心思在這閒事上停留太久,便道;“暫且養著!

一兔三吃的意願化為泡影頓時沒滋沒味起來,有兔子卻吃不得這對誰說理去,只有遵命行事。

耽擱了半會正要重恰最加狀態的周沉玉等人若無其事般的接著往下走,好巧不巧臨面殺出一人來,但見此人青衫質樸生得到也俊秀,美中不足大概是他的右手尚餘三指,那人面對這些人自有股沉穩氣度,就在幾人以為他是啞巴時,只見他緩緩伸手一指抱兔子的凌霜,冷清清的開口;“花白跑丟了,謝謝你們找回它?”

凌霜以為他攔路想幹架,結果竟是兔子主人找來了,真是誤會…

但是光憑一句話就證明兔子是他的,那天底下跑丟的東西,是個人都能冒充失主嘍!

有心想為難一下對方,正要開口呢?

燕紅雪搶先一步開了口;“名字倒好怎麼證明兔子是閣下跑丟的那隻”

自稱是兔子主人的那位語氣依舊沒有起伏,如同他人冷清清的,登上幾個石階彼此又近了一步!

聞言再次說道:“撥開花白的毛朝肚皮上看看,是不是有個小黑點,證明沒騙大夥!”

霍來天湊到周沉玉那頭淺笑安然地說起閒話起,壓根就不打算管這檔子嗩事,也放心交給燕紅雪去應付。

燕紅雪也沒讓他失望,聽他說的煞有介事為證實真假,忙傳遞個眼色給凌霜?

接收到來自燕紅雪的示意,習慣性地瞅了一眼周沉玉那兒,視線恰好被霍來天所擋,無奈地照話去辦,掀開兔子的毛朝肚皮上一看,黑色的小點顯入眼簾,彷彿是對自己強行佔有狠狠甩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