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冥青功所傷,那兩人眼睛豈不沒治了”

“非也,只有修成更高的冥音氣波才行”

顧孔武一語指出,藍衣少年還須努力!

墨衣少年聞言,極為不爽地,淡淡掃了身後木頭樣的人,內心仰天長嘆,連個表情都沒有,真是木頭腦袋,連修個冥青功能達到這境界也算好了,至於冥音氣波想也別想!

顧孔武瞅見墨衣少年,方才那毛燥的脾氣,極為好笑,揶揄;‘凌霜,凌劍跟著堂主多少年了’

“這個”凌霜側頭,想了想,半響也沒回應。

顧孔武忍不住搖頭,嘆道:“年輕人,毛毛燥燥的,何時能成氣”

門再次關上,燈也一盞一盞熄滅!

凌霜……

郊外的官道上,蟲鳴悽悽,似在訴說一個悲劇!又似群蟲唱享一首首隻有它們才能聽懂的歌。

突地

從道旁茂密樹林,‘踢噠’蹄聲雜夾著車輪輾壓碎石泥地的響動傳來!

馬嘶聲中,一匹膘肥體壯的黃馬拉著用青布罩頂的車廂,緩慢行駛寂無人煙的官道上,象在等人!

這時,漆黑的西城門方向,閃出一條負重累累的鬼魅影子,身法瀟灑,但兩臂之間,挾著兩個暈眩的人,顯得挺狼狽的。

好不容易降下身形,已到車輪旁,手一鬆所挾之人,臉色灰敗,軟軟倒在地上,聶冷心不做停留,將花影娘給弄上車廂,之後又攙起地上死狗樣的人安置妥當,放下簾子,獨自坐在車門旁,一肅頭上斗笠,揚起韁繩,‘啪’輕輕打在半空中,黃馬以為打在身上,奮蹄就‘踢噠踢噠’帶起一陣灰塵,消失在拐彎處!

筆頭轉向

凌霜領著藍衣人,繞著這數十座有人住或無人居住的宅院巡查了一番!

眼看天色以晚,又跑到副堂主住的地方,明中暗裡,增加了數道防衛,畢竟!今晚發生了這種事,不警醒些,後半夜誰又能預料到再出什麼事?

忙完之後,才打發跟著的人下去歇著,凌霜獨自上路,順著院與院中間的窄小過道,走了一條又一條,盡頭一座硃紅門半開半閉。

一進入院中,正房一盞燈籠從出青黃的燭光,灑在小小的院中,照亮地面,將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呀’凌霜順手將門插上,這才舉步往透出燈火的正房而去。

地面略沾了泥沙,也沒人打掃。

院裡,栽了三株翠青的梧桐樹,正好襯搭著,這麼一座黑瓦青磚的宅子!

眼前這間正房不大,但很優雅。

門窗桌椅皆為綠竹所造,正門上面懸有漆黑橫木,上頭刻有“竹廬居”斗大草書,字字勾畫,蒼勁有力!

屋裡靠牆的地方放了兩張竹床,居中則是竹桌和幾把竹凳。

床上的枕被凌亂堆放著,凌霜一臉失望的看了空蕩蕩的房間一眼,才想起,今晚輪到他哥凌劍當值了!

匆匆打來水,洗籟一下,和衣而眠!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