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白陀老人意料的是,那個拳頭在他出手的時刻,依舊沒有停下,而是攜帶風雷,勢如破竹,帶著必殺之意,襲殺而去。

“白陀老人終於出手了,這位堪比七大宗師的偽宗師!”黃飛指節捏的發白,他不知道葉淘承受著怎樣的壓力,他只知道,那個少年,沒有丁點猶豫,一拳轟出!

“他還不能死!”白陀老人嘆息一聲,他似乎感受到時間流逝,壽元在這一刻如決堤洪水,轟然將他的命門衝開。

“你當真是該死!”他深陷的眼窩中出現一道明光,只落在那個頑固者的身上。

“我要是你,就不會說那麼多廢話!”葉淘眼中『露』出一絲嘲弄,哪怕那根金『色』鎖鏈已經洞穿他的琵琶骨,但他依舊不做停留。

“你真的不怕死嗎?”哭老人面『露』一絲絕望,那個少年的眼中並未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是對他犀利的轟殺以及毅然決然的堅定。

白陀老人邁出一步,整個明湖將天雷地火異象擠壓,那根脫手而出的金『色』鎖鏈洞穿葉淘的右胸。

撕拉!

葉淘身形不退反進,從他胸口摩擦飛濺的鮮血將那金『色』染成猩紅『色』,一道血流迸『射』而出,在眾人眼中,那個悍不畏死的少年,竟然恐怖到如此程度,不死不休的敵人,令人實在膽寒。

白陀老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手,他從那個少年身上看到了強者的影子,玄妙到極點,所以,他出手,為了自身的宗師之道,毅然決然的出手。

他真切的體會到葉淘強大到如何程度,僅僅是肉身便可碾壓任何宗師,是的,包括那混吃等死,藏頭『露』尾的七大草包!

“我若有如此身軀……”他的內心開始變得激動,那個少年的煉體之法前所未見,不懼雷霆烈火。

雖然哭老人隕死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就算那個老廢物被一拳碾壓成肉醬他也不會因此掉下一滴眼淚,但他不得不出手,因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襲殺捉拿少年宗師的絕佳機會,同時,因為他的這一拳太過完美,就像是一顆劃破蒼穹的流星,讓他不得不正視。

唯獨絕情絕『性』,不畏生死之人才能發出如此完美的一拳,唯有有去無回,有我無敵之輩方能沛然莫御,瞬息間,他找到一個出手的合理理由。

葉淘這一拳將精氣神匯聚一空,這一拳已經融入絕對的決然之意,生死不顧,出拳之人在讓人眼裡展現出一個態度,一個天欲擋我我破天的宏偉意志。

直面這一拳的哭老人在這一拳之下,頭巾飄落,散落的銀髮之間被一縷地火點燃,眨眼間便熊熊燃燒,他的內力提升到極致,橫起乾枯的一根手指,將自己的一塊頭皮切下,不得以為之,不得不為之!

塌陷的胸口中瀰漫出一陣碧綠光芒,這是太最終的垂死掙扎,或許隕落是是通向那隻拳頭的必經之路,他擋不住,甚至在最絕望的時刻他有一絲慶幸之感。

“天之幸,我沒有倒在黃草叢生爛泥溝裡……”

“天之幸,我沒有掙扎著在渴望生的海洋裡溺水而亡!”

於是,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在這一拳之下,白陀老人擋不住,他只能用這條珍惜了百年,苟延殘喘的『性』命去迎接那少年賜予的死的榮耀。

嗅著不知是自己還是那少年身上傳來的血腥味,腹中丹田內的內力源源不絕,他整個人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迎向那隻拳頭。

“我不躲了,我已經躲了一輩子了,我終於明白,宿命是躲不過去的!”

哭老人看著那個少年的容貌,他死死的盯著,直到那隻拳頭在他內力爆發的一瞬間,落在他的天靈蓋上。

“咔嚓!”葉淘的耳中傳來一聲清晰可聞的碎裂聲,不知頭顱破裂聲,還是哭老人爆發之下,丹田的爆發聲,總之,在這碎裂的第一瞬間,一道綠芒浮現在葉淘的身上,爾後,第二瞬間,一道無形之刃,帶著最後璀璨不絕的光芒刺向葉淘的心臟!

葉淘目光微微一怔,心臟傳來的刺痛讓他不得不顫抖,銀骨之軀從骨髓深處流動的銀芒如水銀一般,將那道還在穿刺的綠芒抵擋住!

“他停下了,他終於肯停下了!”

眾人似乎都為此鬆了一口氣,波瀾的江濤一瞬間打溼少年的衣衫,眾多武者都看到,少年宗師受傷了,他額頭的綠光依舊明滅不定。

果然,路老人臨死反擊的強大劍氣讓他吞下一道苦果,於是,葉淘的身影落在眾人眼中,就像是一頭停下來『舔』舐傷口的猛獸,心口噴出的鮮血灑落長空,他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懸空,因為白陀老人脫手而出的那根金『色』鎖鏈像一條卑鄙的長蛇一般將他纏繞其中,動彈不得。

葉淘神『色』密集,內天地就像被破開一個小缺口,就因為心臟的一個洞口,他的精力有所流失,但在銀『色』『液』體的彌補下,這種流失的虛弱感逐漸消失!

“束手就擒?”白陀老人看著那個半跪在虛空,疼痛到極致的少年,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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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