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草芥,命由天定,我已經救他一命,還要如何?”左小祖怒髮衝冠。

“氣大傷身,氣大傷身……”老王訕笑一聲,嘆息一句。

一道光華閃過,左小祖猛然間抬頭,腳下的甲板吱吱作響,烏蓬下密密麻麻的魚兒攪起波瀾,萬鯉朝天,一副宗師景象。

老王將自己的酒壺掛在腰間,渾濁的眸子罕見的出現一絲光彩,他的目光追逐著那道光亮,瞬息不見。

“他來聽『潮』湖了!”

“是的他來了,來了就莫要再逃了!”

左小祖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哪裡還有半分睥睨天下的氣勢?

“廢話連篇,劈柴餵馬最合適你不過……”左小祖可不會忘記他先前看見傅紅血扭頭便跑的狼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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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察覺到左小祖眼神當中的一絲不堪,老王砸吧砸吧嘴:“那可是傅紅血啊!”

“不就是半步宗師嗎……”

半步宗師,聽到左小祖沒心沒肺的話,老王的面『色』一抽,賭氣似的不再理他。

左小祖剛要開口,卻見那道光華急轉而下,天空中風雷之聲大作,只見又是十幾道光華與之接觸,便向著遠處箭一樣飛馳而過。

老王獨立船頭,篤篤篤,手中的竹棍敲打著板甲,那數十道各『色』光華,倒是有一大半追不上血影疾如奔雷的速度,只有兩條劍光似的玉帶,銜尾而行。

隔了好一會功夫,忽地有一道光芒,血影如獄,從追去的方向折返而歸,老王雙腿打顫,瞅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左小祖,手中竹棍倏然點在船頭:“生死有命,你說的對,小祖,扯呼!”

老王看了一眼烏蓬內的小子,搖頭之間,身輕如燕,足尖輕點,踏浪而行,一道波浪兩湖面筆直的分開,左小祖咒罵了一句,扭頭便走,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小子,算你命不好!”

“小祖我哪裡知道下山長見識,居然會碰到傅紅血這個殺神?”

兩道人影眨眼間消失不見,烏蓬在老王的竹棍點選之下,頓時向相反的方向飄散滑行,葉淘被巨大的海浪聲驚醒,烏蓬不知何時被杵開一個大洞,他『迷』糊的睜開眼,傷勢似乎已無大礙,只是渾身痠痛,尤其經脈丹田,彷彿有絲絲裂痕,讓他真息難以運轉。

正在他愁容不展,『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忽覺得頭頂有一聲輕嘯傳來,抬眼一望,正見一道血影自西南面疾馳而來,這血影飛的極快,葉淘最初抬頭時,不過是一道淡淡血影,待兩次眨眼之後,便已經到了他頭頂天際。

葉淘集中精神,這才看清,卻是一道淒厲的血光,待到他念頭剛剛轉過來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煞之氣撲面而來。

他只覺得脖子一緊,人便被一股大力直提而起,瞬間被拎到數十丈的半空中。

“啊!”葉淘嘴裡剛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便戛然而止,一股灼熱的力道帶著血腥味從他的頸項部透體而入,直接將他的渾身竅『穴』封死。

葉淘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半空煙霧,只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整個人變成一個無所知覺的幽魂一般。

“怎麼回事?我不是在神廟與武安邪廝殺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葉淘心中思量之際,卻聽到一聲輕咦,雖然這個時候他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可視力與聽覺完全正常。

聲音雖短,卻異常清晰,只是隨後便再無聲息,他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拎著,絲毫使不上任何力氣,渾身罡氣就像被冰封一般,毫無迴轉的跡象。

“我這是在飛……”葉淘此刻終於完全清醒,他曾見過朮赤臺與圓空大師的飛行,雖然也能凌空虛步,但持續時間絕不會長,時不時需要落地借力,而拎著他的這位竟然沒有絲毫停歇,他想要扭頭拿著他的到底是哪位高人,難道也是為了天武石而來?

葉淘內心一沉,他自忖秘密除了武安邪知道外,再也沒有顯『露』過,難道真的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葉淘心中雖然充滿疑『惑』,但如今只能聽天由命,如此御風而行高手,就算他再心機套路,也絕不會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這是罡氣?罡氣化形?不太像,雖然本質是罡氣,可是相比起來要複雜的多。

葉淘一邊琢磨,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除了高空翻騰的雲海,下面盡是蒼莽山巒一片,連綿不絕。

又飛了好一陣,葉淘眼中的蒼翠之『色』愈發鮮明,他知道這一番飛行到了蒼莽深處,看不到任何人煙痕跡。

蒼莽山川,綿延萬里,他被那人拎著,卻見行徑之處,俱是重巒大川,重岡連嶺,宛如波濤起伏,直往身後飛也是的退去。

有時,忽地穿越雲層,身外盡是密雲,被強烈的血『色』罡風撞破,氤氳飛揚,成團成絮,隨手可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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