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淘一刀將前來阻擋的狼騎橫掃在地,身體輕輕一躍,胯在狼騎背上。

“畜生,還敢反抗?”或許是聞到不同的味道,猛烈地抖動想把背上此人甩下。

葉淘掌中罡氣一動,猛地拍在他的狼頭上,咔嚓,狼騎血紅『色』的眼睛頓時流出絲絲血水。

“嗷!”

狼騎發瘋似的在葉淘的控制下向著朮赤臺飛奔而去,一往無前。

蓄勢奔走,雖無異象天威,但長途奔襲之下,人狼合一,最後二十米的陡峭山崖,葉淘雙腳一蹬,右手狠狠的拍在狼頭之上,整個人快如利箭一般向朮赤臺飛撲過去。而胯下青狼一頭撞在山體上,腦漿與鮮血將山壁染上令人作嘔的顏『色』。

葉淘渾身罡氣見風即漲,透明的青『色』罡氣環繞周身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眨眼之間,手中的虎頭刀割破蒼穹,落在朮赤臺的頭頂。

圓空見葉淘捨命前來,腳下毫不停留,雙掌金光泛起,宛如佛陀在世。

“哼!”

朮赤臺豈能把小小的開竅放在眼中,他毫不猶豫,一拳精準無比的砸在葉淘手中的虎頭刀上,片片刀光碎裂,將他的眼角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葉淘眼見一刀沒有奏效,但也略微阻擋他一些時間,渾身罡氣凝於一掌之間,九圖坐像身法,大觀劈手!

這一掌破空而來,他右手罡氣化為澄明火焰,熱氣『逼』人。

朮赤檯面『色』凝重,如此掌法已經超脫開竅高手的範疇,沒想到中原藏龍臥虎,方才四個擺出劍陣的年輕人就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如今,這個面『色』稚嫩的少年竟然有著成就先天的潛力。

勁風稍弱,葉淘睜開眼睛,看到面目可憎的朮赤臺緊盯著自己,甚至連他唇上的鬍鬚也看的一清二楚。

“人海浮沉!”

就差最後一寸。

葉淘看著他被長劍刺瞎的的朮赤臺,心中惋惜,自己實力還是太差,就算突破兩竅,加上黑烏異種蛇膽的餘力,更有狼騎‘馬力’想助,依舊被他一拳擋住!

人海沉浮,葉淘聽到朮赤臺低喝一聲,他彷彿置身於泥潭沼澤,不能自拔。

“火中取栗!”

朮赤臺伸出兩根漆黑的手指,輕輕一夾,絲毫不懼葉淘大觀劈手所凝聚的青『色』罡火,葉淘只覺渾身罡氣在運轉時,一頓,朮赤臺的那兩根手指就像夾在他的‘命門’上,讓他連呼吸都感覺不甚順暢。

這個身經百戰,鮮有敗績的大將軍化指為掌,原本熊熊罡火變得如殘燭火苗,緩緩熄滅。

咔嚓!

朮赤臺猶如鐵鑄的左掌握住他的拳頭,死死一捏,葉淘的手指腕骨扭曲,筋斷骨折,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他如何是朮赤臺的對手,如此精妙的一招一式被蠻族大將輕而易舉的化解。

朮赤臺右拳攜風雷之勢對著他的天靈砸下,葉淘渾身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這隻拳頭將自己的腦袋打爆。

說時遲,那時快,頃刻之間,圓空方丈金光滿溢的大力金剛掌擋住他的拳頭。

拳掌相交,劇烈聲響在他的耳邊炸開,頭痛欲裂,朮赤臺見一擊不成,自忖傷勢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身後的狼騎兵甲隨著他如『潮』水般退去。

“老和尚,你要是慢上半步,說不得就要替我收屍超度了。”死裡逃生的葉淘『露』出雪白牙齒,在陽光下閃耀。

圓空方丈見他還能開玩笑,打了一聲佛號:“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觀戰的眾人見朮赤臺就此退去,心中不由的長出一口氣,而老和尚一把提起葉淘,向著大雄寶殿奔走而去。

………………

大殿內,葉淘望著雙目緊閉的百里長青,又是一嘆,而一旁的小師姐蔣青媚青絲繚『亂』,雖然穩住傷勢,但胸口凹陷,顯然受傷極重。

隨後他又將目光放在張少春和姚落的身上,由於主持陣眼,他們只出了寥寥數劍,除了消耗太大,臉『色』蒼白之外,並無大礙。

無影劍蔣青媚對著葉淘豎起大拇指,方才葉淘‘慷慨就義’屬實令人感動,同樣,這個小師弟的實力也讓幾人感到震驚,雖然看似沒有給朮赤臺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卻成為讓他退兵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到大殿內的眾人安靜下來,圓空方丈沉聲道:“大將軍朮赤臺傷勢不淺,但穩住之後勢必會捲土重來,老衲感激諸位俠義相助,但徒生傷亡實屬不智,不如就此退去。”

就此退去?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出生入死的來少林就是聽你說這話的?”葉淘暗自腹誹一番,大義凜然的站到眾人面前:“方丈大師,可當我等是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