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昇讓狐妖隱入了黑夜中,讓她做好策應的準備。畢竟妖不比人,修行更難,千年修為約莫還比鄭淵弱上幾分,也沒必要為了個範君怡而豁出性命去拼,畢竟它還得幫著自己照看被天玄冰所禁錮的李晴汐。

面對郭飛南的怒吼,鄭淵無所謂道:“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上我,從來都是你是儒俠,我是小人,我無所謂的,想怎麼罵你就怎麼罵,可是啊,這活生生的人世間誰又比誰高人一等?你我還不是都得為了一日三餐,聽人指手畫腳。”

說著他看向範君怡,繼續道:“小姐的生死,對我無關緊要。或許在同一個屋簷下日久生厭了,有些人就是不想讓她活著回去。”

範君眼神渙散,愣愣不敢相信,她追問道:“你是說我二孃要殺我?”

鄭淵沒有作答,毫無徵召的出招,兩顆金錢鏢以刁鑽的角度射向範君怡。

郭飛南跪步探刀,攔住了這兩顆銅錢。

一個馬匪乘機奔至郭飛南身邊,手中的陌刀當頭劈下。

敖子臣急忙遞出五枚梅花針,鄭淵眼尖彈指化去四枚,僅有一枚打在陌刀上。

陌刀微微凝滯,但時間已然足以。

將刀身倒提,郭飛南迴身撩刀一氣呵成,馬匪連人帶馬被劈作了兩半。

短暫交鋒的時間後,張東昇與敖子臣同時出現在了郭飛南身邊。

鄭淵心中隱隱不快,後背的駝包拱了拱,他看了眼天上的光幕,訕訕笑著道:“耍刀的拼著經脈寸斷的風險,放了這麼大個煙花,果然把你們給招來了。我說敖公子,你好歹算是我半個徒弟,就這麼不識時務?”

郭飛南沉聲道:“帶著小姐走,我來攔住他!”

面對郭飛南捨車保帥的命令,張東昇扭頭望了望剩下的十來名馬匪,他慼慼然道:“前輩保重!”

說罷給了敖子臣一個眼神,他精鋼扇一揮,頓起滿天揚塵,轉身拉起範君怡就向西逃去。

揚塵漫天,卻只能障眼,並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攔不住眾多馬匪追了出來。

郭飛南吐出一口壓抑已久的濁氣,自知現在的自己不過徒有其表,能牽制住鄭淵已殊為不易。

對於前去追擊的馬匪,他也只能袖手旁觀。

兩個馬匪剛剛沒入黑夜之中,便被不知何處射出的梅花針射落下馬。

張東昇橫劍當關,沉聲道:“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敖子臣與範君怡同乘一馬,範君怡擔心的問道:“那你呢?”

張東昇用不可質疑的語氣道:“大家都騎馬那誰也跑不掉!”

範君怡望著傲然而立的張東昇,“你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別死了!”

張東昇冷漠道:“將來事將來說。”

敖子臣深知時間緊迫,給了馬屁股一巴掌,往西賓士而去。

面對氣勢洶洶的馬匪,張東昇不退反進,大踏步奔去。

衝在前邊的馬匪心下一驚,隨即發出笑聲,這滿頭白髮的傢伙不要命了?

因為重騎對裝備的需求較大,所以塞外馬匪大多是輕裝皮甲的輕騎,裝備簡單,速度快。

長槍,陌刀,弓弩,長斧等武器較為常見,根據武器的不同各有分工,各自的任務也就不同。

弓弩擔負外圍策應掩護的目的,陌刀、長斧正面攻擊,長槍大多時候用於突襲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