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不過是發生在瞬間,但結果卻讓我更加費解。在我抬起頭感嘆天道的時候,突然感到葉黎宸的在死死的卡著我的脖子。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我完全沒有防備,事實上即使我有防備也不會躲,是以我就這麼呼吸困難的被他卡著脖子重重地撞在門板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絕對不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在我‘昏『迷』’的時候肯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因為我記得我攙扶著葉黎宸並沒有進門,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像我從屋內被他打到門口的。

而且…

而且葉黎宸眼中的神情更加讓我感到發顫,他眼中的無奈憤怒複雜,一絲不落的落在我心中,我知道,他認錯人了。

“師父……是我……”

聽到這艱難的,夾雜著呼吸困難的聲音,葉黎宸猛地一怔,連忙放開手,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次:“你趕緊感覺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按照他的話,凝神檢查了全身,搖頭道:“沒有。”除了我的頭疾和被嬴政收回的道術。

我看到葉黎宸明顯鬆了口氣,趁這機會問他:“師父,剛才……?”

葉黎宸擺擺手,顯然是不想多說,於是我也就沒再問下去,就這樣耽擱了很久,我對他說道:“師父,我去幫顧師叔。”看到他點頭,我這才轉過身,此處正好承接上文“五形化淚:妖”的一節。

葉黎宸只感覺心撲通撲通跳,一抹額頭,滿手的汗。再仔細一看,右手竟然還在顫抖,一把關上門就癱坐在了地。

“活見鬼了?”

陳秋沉默,沒搭理他,將人攙扶到床上後才張嘴:“我不懂你們那一套,所以你別問我。”說完就出了葉黎宸的房間,隔著門只能看到他的影子。

這下四周是真的安靜了,葉黎宸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整個腦子一團『亂』麻,一閉眼就又出現了剛才的場景…

“我是小憶啊師父,您想什麼呢?”

葉黎宸訕訕的笑了一下,由他攙扶著坐了下來,沒說話,兩眼空洞的看向前方。

這時候他聽到自個兒徒弟緊張的搖晃他:“師父,您到底怎麼了?”

這人原本就心中一團糟,被自個兒徒弟這麼一搖晃就更加的『亂』,一把打掉他的手,自嘲道:“跟你說有什麼用,你能幫我什麼?”

“可是您剛才為什麼問我是誰啊?有心事不管別人能不能幫到你,說出來總是好的不是嘛?”

是啊,說出來總是好的。葉黎宸雙眼漸漸回神,回頭看著自個兒徒弟問道:“你真想聽?”

那人點點頭。

葉黎宸雙手握在一起,轉過頭道:“從青城山的關卡過來那幾天,我一直覺得這一路的情景很不真實。從諸葛問世到白澤認主,初聞玉矽,繼任掌教,再到鬥天師,鬥陰陽一脈的掌門人,這一系列的事情。就好像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跟人鬥法一樣,跟沒『露』面的邪諸葛鬥,跟張天師『毛』麟龍顧北風斗…好像周圍的人都快被我給挑釁完了。。”

“您是正當防衛,怎麼算是挑釁呢。”

“其實從那天的排名戰過後我就該發現的,我葉黎宸只不過是一個鄉野道士而已,怎麼可能接的下修道幾十年的張天師一招?

特殊時期,破舊迎新,我師傅自然也是屬於臭老九的『迷』信份子,被關牛棚後活活給餓了個半死,那時候我的父親跟大眾一樣,是放牛的,看他可憐,偷的帶些番薯和饃饃給他充飢,不想被那些人給發現,扣了一頂私通臭老九的帽子,被抓去遊街批鬥,聽師傅說我老爹血氣方剛死不認罪,被活活的給打死了,他媳『婦』受不了風言風語也跟著一塊去了,留下尚小的我孤身一人,我師傅給放出來之後,就收了我做徒弟,師傅說我資質很高,沒過幾年,已經有所成,不想師傅死的早,好多東西還沒來得及傳授,只有一些寶劍,以及一些少的可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