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好像是校長他們請來的。因為最近新來的老師太多,而其中的葉楚竟然是個茅山道士,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些新來的老師可能都是捉鬼師!”

先生聽後緊張的說道:“莫非是後山的封印鬆動了?”我一驚,我們學校後山有封印?我怎麼不知道。當下也不『插』嘴,聽他一一道來。

“不過他們怎麼沒有通知我?”我聽了後嘴角微微抽搐。笑著說到:“您老人家又不是什麼知名的捉鬼師,人家可是連茅山道士都請過來了!”

不過我還是好奇,就問道:“先生,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學校後山有封印的?我怎麼不知道?”

先生瞥了我一眼脫口而出:“當年你還沒出生,你怎麼知道!”我睜大雙眼:“先生,這件事真的跟你有關?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先生自知說漏嘴,連忙說道:“咳咳,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是誰並不重要。”突然他及其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小憶,你記住,不管我是誰,總之我不會害你。”

自打我記事以來,從未見過先生會有這種嚴肅的表情。平時的他,基本上都是一副吊兒郎當很讓人欠扁又無奈的一副表情,而他現在的這種表情就是在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我想都沒想就說到:“先生你放心,我絕對相信你!”

我看了看窗外說道:“先生,天亮了,我回學校去了啊。”

先生遞給我一把桃木劍說道:“你就這麼回去同學怎麼看你?把這把劍給你們校長,讓他替你打掩護。”

我連忙答應,嬉皮笑臉的搶過來,如獲至寶的握在手中。先生見此欣慰一笑。

黑『色』的火焰,這是幽冥之火。『亂』葬崗上火光沖天,映照著我面無表情的臉龐。

我將手中的桃木劍扔在火海里,看著它漸漸的在我面前化為灰燼。終是流下了淚水。不似剛才的嬰兒哭,而是流下了一顆血淚,轉瞬成珠,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撿起它苦笑了一下:“果真旱魃渾身都是寶貝,天下誰不想得?”我隨手將它扔進幽冥業火裡,卻不想我手一抖又把它抓了過來。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你就這麼想要我死嘛?每個月都給我換心,每個月都要把我的力量削弱一點,千年道法加持的桃木劍來鎮壓我,你可真是捨得。你說你不會害我,我自是信你。”

我抬起頭喃喃道:“把我關進十八層地獄,也是不殺我,對嗎”

我扣著嗓子,用力的嘔吐,吐出的汙穢之物全被幽冥業火焚燒殆盡。我發現我已經笑不出來了。

“為了讓我老老實實的昏睡在那裡給我換心,你給我放了什麼毒香?軟骨散?噬骨香??”

我脫下手腕上的鐲子,心念一動一柄桃木劍出現在我手中,細看之下跟方才的那一把一模一樣,然而真正的千年桃木劍卻早已被焚燒掉。

我將血珠化作耳釘,『插』在耳朵中,血紅『色』的珠子使我顯得妖豔無比。“你把我當女人養,我就隨了你的願。我若當真活不下去。那便,那便不活了。”

我轉身往學校裡走去,隨手將他給我換的心臟掏出來一併扔進業火裡。痴傻的心臟,有個屁用。

我將桃木劍丟給校長之後就在辦公室裡等著。反正老頭兒已經交代了,那我還怕個屁。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校長對我說可以進去了。

我進教室就聽到一堆人在議論著什麼,隱約聽到“跑了,殭屍”一類的字眼。

胖子把我拉到座位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朱子明他們都走了,聽說是回去養傷去了,你知道不?後山好像封印了一個殭屍,可是昨天夜裡被一個稱作邪諸葛的人救跑了,我當時只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就又睡著了。”

跑了?聽到胖子的話我不由得低頭想到:昨天那個生魂並不強大,從先生的話裡可以知道那個生魂被封印了好多年,平時都毫無動靜,為什麼今年出來了?

等等!我緊皺著眉頭,那個生魂就是後山的那個,他跟葉楚有聯絡,葉楚沒來就沒事,昨天來的新老師,邪諸葛

我猛地說道:“葉楚呢?黃東文呢?”

胖子兩手一拍說道:“早就走了,聽說昨天晚上就走了。”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突然想到這跟我有屁的關係。

我一挑眉『毛』:“你是陰陽先生?”

胖子尷尬的說道:“我不是,徐清他們幾個是的,我們幾個一直在保護你,因為你”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我笑道:“我怎麼?是個傻子對嗎?”

胖子更加的尷尬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沒事,剛想張嘴卻有人對我說校長找我。

“你家先生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回家,有活幹,他要外出。”辦公室裡校長將早上的桃木劍還給我說道。

我坐在座位上只感覺頭痛欲裂,旱魃破封,又來一個旱魃。難道這年頭旱魃都不值錢了嗎,大白菜似的『亂』跑。神秘的民間道士,邪諸葛,還有我家那個神秘的老頭。特麼的江湖『亂』世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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