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老弟,你不是一向不喝酒麼?”

“偶爾喝一次也無所謂,不喝白不喝。”

原來“穆川”這時候往空碗裡倒了點酒,咕咚就是一口。

默默看著的穆川這時候要是能動,他可真想翻個白眼。

對,不喝白不喝,反正喝的是我!

“不好喝。”

“穆川”咂咂嘴,將酒放下了。

“暗哥兒,這可是上好的劍南春,還不好喝。”

馬莊主很無語的樣子。

“季節不對,這個時候,應該喝劍南秋,或者劍南夏才行啊。”“穆川”直搖頭。

“我還劍南冬呢!算了,你自己隨意,咱們哥仨喝。”畢松直抓額頭。

“對了,那位,是誰啊?”

“穆川”這時候,把視線集中在了屋子的另一角。

那裡擺放著一面小桌,靠著窗戶。

陽光從窗戶落下半邊。

一個黑衣男子,一個人坐在那,就沐浴在這半邊的陽光下,使面容不太看得清楚,但隱約應該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桌子上,是一碟花生米,一壺茶,還有一碟豆腐,全是素的。

這人動作很慢,剝幾粒花生米,夾一塊豆腐,再喝一口茶,目光一直垂著,顯得很冷清。

與這邊的熱鬧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

這一聲“他”似乎含著一種不屑的意味。

畢松抿一口酒,也不掩飾聲音,只是歪著嘴道,“那人,你別理他,一個採花賊。”

“採花賊?”

“穆川”驚得連大棒骨都忘記咬了。

這三個字,可不是什麼好詞。

採花賊,也叫淫賊,要說對這種人有什麼評價,那只有四個字,武林敗類。

不僅正道要誅殺,邪道也看不起,在各種罪犯之中,是最招人厭的。

“對,綽號叫什麼,黑蝴蝶,要不是他有獨門的蒙汗藥,能幫助劫取生辰綱,我們根本不想讓他坐在這兒,看著都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