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神色卻不變。

音功強則強矣,在很多場合,可以發揮出堪比神功的威能。

可弱點也太明顯了。

尤其佛門的真言密術,有使人神智清醒之效,更是音功的剋星。

但是穆川還是不慌張。

面對再起合圍過來的高手們,他要麼只閃身,要麼用雙腳回擊。

雖然有些狼狽,但他那雙撫弦的雙手卻穩如泰山,依然在不急不徐地彈奏手裡的曲子。

這時,已經有幾個附近的高手趕了過來,加入了圍攻的行列。

不過,人越多,施展的空間也就越少。

何況,這些人堵住了耳朵,雖然抵擋了他的音樂,但聽力也就下降了,使得他們反應有些遲鈍。

可更多的還是不利。

有幾個人比較陰損,見拿他沒辦法,乾脆直接轟擊穆川后背上的金迷。

穆川無奈之下,不得不硬吃了幾招。

但好在他都一直小心應對三位一流高手的攻擊,寧可挨二流高手一擊,也不讓一流抓到機會,所以還能勉強應付。

他靈巧的步伐,游魚般的身法,無跡可尋的應對,讓這些圍攻的高手,頗為煩躁。

但他們還是很有信心。

因為穆川被困住了。

現在不過是困獸猶鬥。

被堵在這裡,他們可以有一千次失手,但穆川只要有一次失手,被先天高手打到,一記先天的轟擊就足以讓他滿盤皆輸。

優美的曲聲還在響著。

被這曲子影響的人,似乎有一種錯覺。

彷彿正有一個絕色的美人,在深夜的大霧裡,月色的桂華中,凝視著幻夢一般,幽然綻放的曇花,發出夢境的呢喃: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就在這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二流高手,最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雙目中透射出一股子無奈和焦急之色。

這該死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