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白雲層疊,遠處的山巒和著勁風,彷彿在訴說著一曲雄壯的篇章。

城堡裡,高牆上面,一個穿藍衣,身材高挑,臉上洋溢著幸福喜悅笑容的美麗少女,正手持著一把樂器,撥出悅耳的聲音。

這樂器咋看有點像琵琶,不過琴身比琵琶狹窄,只有尾部是一個較大的圓形共鳴箱。

樂器有六根弦,少女左手按在琴頭,右手放在琴尾,一邊撥弄,一邊開心地望著身邊的一個人,一副快來誇獎我的樣子。

“郎君,你看這把琴怎麼樣?它叫扎木聶。”

“扎木聶?”穆川露出了頗感興趣的樣子。

“扎木”是聲音的意思,“聶”是好聽的意思。

這個樂器的名字倒是很直白。

“郎君,你來試試。”

少女停下手指,把扎木聶遞給了穆川。

穆川便在少女的指導下,開始試著彈這個扎木聶。

作為琴宗的傳人,雖然這個扎木聶他是第一次接觸,但是他很快就上手了,再熟悉了一會兒後,竟然就能開始彈曲子了,如此之神速,惹得薩吉兒更是滿心喜愛地直誇愛郎的聰明。

起因是這樣。

昨晚上,兩人談詩,穆川發出了一聲“有詩而無曲,不免遺憾”的感慨。

薩吉兒自然就追問。

然而就得知,穆川是想念起七絃琴來了。

七絃琴笨重,不好攜帶,他那張白雲琴,就寄存在姬幽若那裡,並沒有帶過來。

也幸好沒帶過來。

否則掉下山崖的時候,他雖不死,那白雲琴肯定粉碎了,這還不得讓他心疼死。

薩吉兒自然就留心了,今天一吃完早膳,就去取了這扎木聶,帶穆川來這裡試音。

“郎君,你的音律水平怎麼這麼高啊?想當初,我為了學這扎木聶,前前後後,可廢了年許的時光。”薩吉兒柔柔地說道。

“那必須的,畢竟你郎君我,可是琴宗第四十六代傳人,這扎木聶,雖然是六絃琴,又怎麼難得倒我。”穆川倒是不謙虛,傲然地笑了笑。

“琴宗?”薩吉兒立刻就眨了眨眼。

穆川這才發現,他剛才好像多說了一句。

薩吉兒對他的任何一切,都有著超乎尋常的好奇心。

穆川也就只好簡單解釋了一下,琴宗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薩吉兒側著腦袋,認認真真地聽完,然後便展顏笑道:“郎君,怪不得你唱歌這麼好聽,原來是這個琴宗的傳人,那你應該也能譜曲吧。”

“那是自然,你要聽什麼樣的曲子?我給你彈。”穆川信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