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追殺我,我又怎麼會在情急之下,將她們吸乾來療傷?不得不說,這《欲歡喜經》確實是無上法門,難怪扎蘇這些年修為增漲得那麼快,可他的好日子不會久,待我神功大成,定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祭奠我阿孃和阿姐!”索朗丹珠陰冷而殘忍地說著。

“不是上師灌頂,你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索朗丹珠,你這被唾棄的邪魔絕不會有好死!”卓巴更憤怒了,怒吼道,“我們上!他的體力消耗很大,今天一定要除了這孽障!”

在密宗之中,除了佛、法、僧這三寶,還要皈依上師。

上師地位,比之炎地的“師父”這個概念還要重。

索朗丹珠狂言要弒殺上師,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行徑?

在吐蕃,這是絕對天理不容的,受到人神共憤的譴責。

不過在旁邊的穆川只是聽得一臉犯懵。

難受。

明明這些話很激烈,似乎蘊藏著一些重要的資訊,但他就是聽不懂。

早知道有今天這麼一幕,他應該好好地學習下吐蕃語才是。

似乎慈安法師對這吐蕃語也有些涉獵,回頭可以向他請教一下。

這時雙方罵完又戰成了一團。

穆川敏銳地發現,索朗丹珠的出手有一些緩慢。

連番的鏖戰,對體力和真氣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狀態唯一保持得還好的是穆川和龔緯。

由於索朗丹珠的輕視,他倆在這場戰鬥中,承受的壓力是最小的。

但這卻也正中他們下懷。

這時穆川悄悄向龔緯使了個眼色,眼角朝著某個方向甩了甩。

龔緯立刻心領神會。

那裡是丁延和金迷埋伏的位置。

不過具體是誰,穆川還不清楚,他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知道有兩個人悄悄埋伏了下來。

他還以為是丁延和駱徵,這種情況自然是要配合。

他和龔緯立刻頻頻出手,有意無意地將索朗丹珠往那個方向“趕”。

索朗丹珠也感覺到了這兩個人給他的壓力增大了,但不屑地瞄了一眼後,還是沒把兩人放在心上。

他凝神對付卓巴。

卓巴的一根精鐵大棒,揮舞得虎虎生風。

這是一把重量達到一百五十斤的重兵。

如此沉重的兵器,沒有一定的膂力,是使不好的。

就算能勉強使用,如果時間長了臂力根不上,還會反受掣肘。

可如果能使用,帶來的威脅卻也很大。

匕首再鋒利,最難對付的還是巨石。

所以在這些番僧之中,卓巴對他的威脅是最大的。

其他兩個番僧,雖也使用重兵,可他們的修為不行,真鬥起來,若不是卓巴的牽制,恐怕早已落敗。

丁延連呼吸都不敢了。

聽到這打鬥的動靜不住向他們這裡挪移,他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雖不清楚穆川是怎麼發現他們的,但如果藉著穆川創造出的機會,利用好這次埋伏,說不定就能一擊解決掉索朗丹珠。

但他實在心裡沒底。

他清楚自己的修為如何,真要讓他出手偷襲,還真有可能將這機會葬送掉。

他又偷偷瞄了一眼金迷。

出乎意料,這個白日就來宣淫的嫖客,倒顯得很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