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都頭,你們驗屍有什麼成果沒有?那三人身死的一幕,有沒有發現目擊者?”穆川沉聲問著。

“有,當時客棧中,有一位客人聽到動靜,走到窗戶前觀看外邊的情況,正好看到了索朗丹珠行兇的一幕。而他的述詞,與我們查驗屍體後得的結論可以相互佐證,應當無誤。”

駱徵的臉色很肅然,緩緩地陳說道,

“那重傷的番僧且不提。之所以,索朗丹珠能那麼快殺死兩個留守的番僧,卻是有兩大原因。

第一,是他採用的兩敗俱傷的方式。

據目擊者稱,當時,兇手從陰影中衝出來,直接殺向了那個重傷的番僧。

兩個留守番僧立刻營救,哪想知,兇手竟然虛晃一槍,反而殺向了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並且拼著硬捱了一掌的方式,只一擊,就將那一個番僧殺死。”

“一擊?不可能吧?那留守的番僧,也是二流高手,竟然扛不住他一擊?”丁延驚呼失聲。

穆川和龔緯的臉色也變了。

同樣層次的高手,一個竟然扛不住另一個的一擊?

這是多大的實力差距?

“一擊,確實是一擊,但這一擊,也不是簡簡單單就達成的。

一來是因為,那番僧為了援護受傷的同伴,中了計,將自己的破綻暴露,給了索朗丹珠可趁之機,二來,也是因為,索朗丹珠手中,握了一件神兵!”

“神兵?”三人更驚。

“沒錯,肯定是神兵的效果。”

駱徵點了點頭,道:“寧瑪派,分為三大法部,幻,經,心。

扎蘇,是幻部上師,也是幻部的法王,幻空法王的弟子。

這批番僧,其實都是扎蘇的弟子,修煉有他們幻部的二流上乘硬功《文殊身》。

索朗丹珠之所以敢硬挨一記,也是憑仗著《文殊身》的修為。

而與他對敵的番僧一擊就死,據目擊者稱,兇手是掏出了一件小巧的兵刃,直接將那番僧一擊扎死的,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兵刃,黑夜之中,目擊者並沒有看清楚。

而據我們查驗屍體得出的結論,死者番僧的胸部要害,有一道錐形的傷口,幾乎是毫無阻礙地擊穿了他的胸膛。

如果不是神兵,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法子,可以這麼將一個硬功高明的二流高手一擊而殺。”

“錐形?”

穆川若有所思。

十八般兵刃中,還真沒有錐形的。

但是佛教法器中,卻是存在的。

“會不會,那些番僧之所以鍥而不捨地追殺他,就是因為,他偷取了師傅的法寶?”龔緯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這時也出聲了。

“很有可能,不然沒法解釋,那幫番僧,為什麼會在受損這麼大的情況下,還沒有放棄追殺他的想法。那件法器,應該非常重要。”駱徵同意地點點頭。

穆川眼睛一眯。

微合的雙目中一道精光閃過。

神兵法器?

還是比較小巧的?

作為“佛門”弟子,他一直以來,確實缺一樣趁手的法器。

“此獠猖狂,而且,這次居然如此地戲耍於我,我更不能放過他!”穆川一拍桌子。

駱徵眼皮抖了抖。

作為久經事故的衙門都頭,他何嘗聽不出這位穆公子語聲中的貪婪之意?

不過,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作為習武之人,對神兵利器,有著天生的嚮往,這很正常。

只是,這穆公子,也真夠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