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哥哥是不放心她,而且用上了這種口吻,基本就沒有商量餘地。

“哥,還有就是,就算你意外得到了一大筆銀兩,我建議你,還是要做成這件事。”穆湄又認真說道。

“嗯?怎麼說?”

“身份。”

穆湄凝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緩緩道,“哥,你覺得你現在的臥底身份,有沒有可能暴露?”

“若說暴露的話,應該有五個可能。

第一,是從彌陀寺那邊。

雖然謙弟在彌陀寺深居簡出,大部分僧人只知其人,不知其貌。而我與謙弟的形貌差別也不大,以現有的畫像手段,很難甄別。

但破綻還是有,如果朝廷能抓來曾見過謙弟的僧人,當面與我對質,我是有暴露風險的。

但彌陀寺是在大理,寺中也多武僧,朝廷想做成這事,要耗費很大精力,平白無故,不會這麼弄。

第二,是從應紅萱那邊。

我當時以真面目前去秀枝坊,是打算幫二牛、兔生、三兒他們出氣。

沒有必要偽裝。

根本沒想到,會一頭撞上也潛伏在那的應紅萱。

那種情況下,我隱瞞也無用。

但是,從她那邊,暴露的機率很低。

因為她同樣也是用假身份偽裝,還肩負有一個重大任務,有求於我。

她沒有任何理由暴露我,甚至還要幫我掩飾。

我的真實身份,只在第一次前去的時候,被她和她的婢女所知,她宗門內其她人,也並不知曉。

總之,在她完成任務離去之前,她這塊兒我都不擔心。

第三,是我那些比較親近的同窗。

一塊待了一年時間,說實話,我不覺得,我的演技真能天衣無縫。

但他們頂多只是稍有些疑惑罷了,而且我對他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不太可能跳出來懷疑我。

第四,是龔緯。

我相信,《殘月陰缺功》的來歷他肯定也有部分猜測。

但他也基本不可能。

因為他跟熊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為了此仇,不惜自宮。

而一旦他走上報仇行動,肯定就會走上朝廷的對立面,揭發我,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