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功,是可以將威力集中到一個區域釋放的,我們聽到的,只是餘波而已,所以沒感覺出威力很正常。”一個也懂一些音功的人作答道。

“不過,能將這音功施展到如此境地,這穆遠遊不簡單啊,不知道他跟誰學習的音功?”

“這個我知道,穆師兄,曾報了《琴幽》課程,是姬幽若姬教授的學生。”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穆遠遊這個混蛋,他為什麼不幫助我們那路,否則源弟又怎麼會死!”

有人發出悲憤咒罵的聲音。

卻是將兄弟陣亡的痛楚,發洩在了穆川身上。

“穆師弟願意幫誰是他的自由,再說了,如果你們非要這麼說的話,那麼,他被當成重傷號,拋棄在曹家堡中,他有怨恨過誰嗎?你們有什麼資格,罵他!”烏月晴勃然變色。

周圍幾十個女生隊成員的目光,也都冷冷地盯視在了那個罵穆川的人身上,瀰漫出殺氣。

若不是穆川,她們這時候已經埋骨它鄉了。

所以她們決不允許任何人,辱罵她們女生隊的恩人。

“我,我錯了,我不該怪穆師兄,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人身子一顫,清醒過來,立刻垂下頭,低聲下氣地道歉。

只是他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卻又讓在場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沉凝。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那曹家堡中,現在只剩下了幾十個重傷號,和兩百沒了力氣的長寧守軍,面對兇殘的易溪人,根本連一時半刻都不可能守住。

“遠遊會一直活著,活在我心中。”

李笑喃喃地說。

“遠遊哥,他不會死,不會死!”

朱豪哽咽地甩著頭。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許明航怔怔地吟著,穆川在那一曲琴音中,和出的歌聲。

其餘很多人,也都眼泛淚光,只有夏一月還在堅定地說:“你們先不要這樣,我覺得,遠遊他應該能脫身。”

可哪裡有人信她?

在那重兵包圍,自身又深受重傷的情況下,即便神仙又如何去救?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這曹家堡中,一眼瞧過去,全是一片驚掉了下巴的眼神。

“易溪……易溪人……退了?”

“我,我沒看錯吧?”

“我是不是在做夢?誰掐我一下……啊!好痛!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一幫重傷武生,趴在牆頭,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易溪軍,幾疑身在夢中。

殘留的長寧士卒和住戶,也在發現了這一情況後,奔走相告,歡聲震天,連原本因飢餓而中氣不足的聲音都再次洪亮了。

穆川也站在一個牆頭,凝視著退去的易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玉真站在他旁邊,一會兒看看退去的易溪人,一會兒看看穆川的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穆師兄,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穆師兄,這到底怎麼回事,易溪人為什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