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竹芸妹妹,就連你也不會你父親的絕活?”穆湄驚愕道。

“梅公子有所不知。”李竹芸的目光有些黯淡,低沉地說,“我們學戲的,自古就是傳男不傳女,傳裡不傳外,竹芸是女兒身,將來總要嫁人的,所以爹爹才不願意將他的絕活傳給我。”

“竹芸姑娘,你剛才說,沒得傳你父的變臉?這麼說,李師傅確實是會變臉了?”穆川出聲說。

“這……”李竹芸這才發現她好像說漏了嘴,只是一個勁搖頭道,“兩位公子,別問了,家父因為特殊的原因,永遠不會再表演變臉,所以,你們就算當面質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永遠不再表演變臉?這個好可惜,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穆川追問道。

李竹芸卻只是搖頭,很為難的樣子。

“算了,看來我們兩個是沒有緣分看到變臉了。竹芸妹妹,你的白素貞演得不錯,有機會我們還會再去看你演戲的。”穆湄惋惜地告辭。

“兩位公子,後會有期。”李竹芸不捨地朝著兩人揮手告別。

月色之中,兄妹兩人回到了客棧。

在穆川的房間裡,穆湄踱著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抱怨道:“唉,那個李松,可真是,我們好歹也是救了他,只是簡單地討教一下。結果呢?愣是拿一個所謂‘滴水不漏’的話給搪塞過去了,過分!”

“其實,那竹芸姑娘說得也沒錯。人人都有敝帚自珍的心理,包括我們武林,窺探他門他派的武學也是大忌。所以,世事如此,倒也不能怪那李松。”穆川道。

“那竹芸妹妹是他親生的吧?從小學戲,幫他維持戲班子,多麼不容易,可他卻來了個‘傳男不傳女,傳裡不傳外’,竹芸妹妹眼中的失落可一點不假!”穆湄還是一副不滿的樣子。

“算了,休息吧。還有些時間,你我再修煉修煉《彩雲仙遊訣》吧。”穆川道。

“這門功法,不愧是頂級功法,雖然在赤參果的幫助下,我們大致領悟了這門武功,但真修煉起來,還是有不少難題,估計短時間內,還真練不成。”提起這個,穆湄有些無奈。

一夜無話。

白天的時候,兩人還是出門了。

修煉功法雖然重要,但這一次,對於兩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休息時間。

適當放鬆心境,對於日後的修行,不無裨益。

今天,他們兩個去了武侯祠。

在武侯的塑像前,跪在蒲團上,恭敬地上了香火後,穆川的眼中,卻浮現痛苦和迷惘之色。

其實,他這一次甘冒奇險,潛入成丨都上院,與這武侯也大有淵源。

那武侯,在劍南道的史冊上,乃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不僅修為高強,還有一身精湛可怕的琴功絕學。

最膾炙人口的,是其曾以一曲《十面埋伏》,驚得十五萬敵軍不敢越洞開的城池一步,慌忙退走。

此舉引得無數武林人歎服。

蓋因作為武人,就算修為再高強,也絕不可能力敵得了十五萬精兵,就算耗也足夠把你耗死了。

但是武侯卻做到了。

後人,便將武侯的琴學,尊稱為心琴之學。

只因他的琴功,並非單靠音波傷心,而是直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