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蘑菇肯定不會亂說。”羽鴉也表示道。

“那麼,如果要處理屍體,為什麼那個人不早點處理,非得等小蘑菇看到了之後,才去掩飾。”穆湄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蘑菇是很突然地回來的,而且誰也沒通知,剛回來就直接奔向了傷兵營,而那個人本來是不急於進行掩飾的。”羽鴉淡淡說。

“如此說來,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在旁人眼中,唯一有可能看破屍體有中毒跡象的魔手蠍,在傷勢初步好了的時候,項大俠他們的屍體也已經被掩飾好。這麼做的一定就是兇手或是兇手的同黨。而在整個羅波山中,有能力對項大俠進行下毒,還需要具備一定的藥理知識能對屍身的殘毒進行掩飾,符合條件的人,大概有四個。”穆湄緩緩說。

“竟有四個?是哪四個?”羽鴉面容一詫。

“第一個,是那蠻族的巫師,咯爾誇,此人精通毒術,還具備可以驅毒的寶珠。”穆湄道。

“這第一個肯定不可能,要真是那巫師做的,巴不得我們都知道,哪需要掩飾什麼。”羽鴉搖頭道。

“第二個,是黃琨,作為百草門的堂主,我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這些。”穆湄道。

“黃堂主,確實有嫌疑。今天,我在暗中調查的過程中,得知了一件事。當初,馬大俠他們在左邊岔路前進的時候,黃琨堂主曾特意過來,進行贈藥,這一點比較可疑,而且在最後,他們全部被蠻兵包圍進行背水之戰的時候,黃琨堂主的藥發揮了很大作用,他想下毒的話,機會很多。”羽鴉說。

“可是,馬大俠服用了黃琨堂主贈送的藥後,一點事都沒有,而且當時,馬大俠他們那路人少,黃琨堂主放心不下,前去贈藥,也在情理之中,至於下毒的機會多,也不能作為判斷,因為黃琨堂主根本沒有下毒的動機。所以我認為,黃琨堂主的嫌疑不大。”白蘑菇分析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小貓,第三個和第四個分別是誰?”羽鴉點了點頭,說。

“第三個,是魔手蠍,作為唐門弟子,他應該也具備這個能力。”穆湄說。

“魔手蠍的話,確實也有嫌疑。我們今天發現屍體被掩飾好,正好也是他傷勢好轉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他今天找機會做的。但是跟黃琨堂主一樣,他也沒有動機。”羽鴉想了一下,說道。

“那第四個呢?”白蘑菇看著穆湄,問道。

“這第四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穆湄看著白蘑菇,很嚴肅地說。

愣了一會兒後,白蘑菇猛然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穆湄,發出不可置信的尖叫聲:“喂!貪吃貓,你不會懷疑是我吧!”

“有這個嫌疑。”

穆湄摸著下巴,似模似樣地說:“你用蘑菇進行下毒,讓人防不防勝,項大俠他們著了你的道也是有可能的,之後,再說出中毒的事情,試圖嫁禍別人……”

眼看白蘑菇臉色漲得通紅,咬緊嘴唇,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穆湄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喂,小蘑菇,我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蘑菇大人不想再理你了!”這才知道是被穆湄耍了,白蘑菇氣得扭過身去,一跺腳,小跑著走了。

“等等我!我開個玩笑,不要這麼小氣吧!”穆湄忙追了過去。

“你們兩個啊!”羽鴉看著她們兩個的背影,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現在的嫌疑,也就集中在黃琨和魔手蠍兩個人身上,本來我準備一直蹲守停屍間,看看會不會有人來做手腳的,可那蒙榮,突然以探查軍情為由,將我調走了,而蘑菇又在照顧受了重傷的小貓,導致這個發現兇手的契機就這麼丟失,有些可惜。”

“大理軍一方,也很可疑,不排除是他們做手腳的可能。”

“現線上索不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昨日,那乞烏部不知是何原因,發了一陣瘋,而在今天,他們的鬥志卻急劇下降,節節敗退,明天,大概就會進行最終的決戰。”

“兇手的動機,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