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狗在這裡亂吠,平白地擾了本姑娘飲酒的興致,店家你也不管一管?”

少女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放下酒杯,頗為不耐煩地說了一聲。

點小二走了過來,對那已有些醉醺醺的男子說道:“客觀,這位姑娘既然不喜歡被人打擾,不如你...”

話還沒說完,那男子已經一巴掌抽在那店小二的臉上,將他抽得直接悶哼一聲,跌倒在地,臉頰也滲出血來。

“你算哪個蔥,敢管你沙馬老爺的好事!”

看見這店小二被打,少女臉上現出了怒容,她抬起頭,直視著那姓沙馬的男子,斥道:“這店小二,是本姑娘叫過來的,你居然敢打他,便是不給本姑娘面子,今日,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哈哈,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饒不了我法,你沙馬老爺,身子骨可持久得很……”那男子淫笑出聲。

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突然驚“咦”一聲,道:“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蠻骨洞的沙馬木呷,其父親是蠻骨洞的三洞主,據說這沙馬木呷,將蠻骨洞的絕學,《蠻骨鍛體術》和《降蟒鐵拳》都已修至大成,這個小姑娘,恐怕要遭殃了。”

這時,場中的局勢也發生了變化。

那少女噌的站起,一腳將身前的大木桌踢向了沙馬木呷,接著玉手劃出五道掌影,向那沙馬木呷拍了過去。

沙馬木呷嘿嘿一笑,左拳轟下去,將襲來的木桌轟得四分五裂,右拳卻轟向了少女的掌影。

“砰”的一聲,拳與掌發出交擊,結果卻令人難以置信,那揮拳之際顯得自信滿滿的沙馬木呷竟然在這次交擊之中,被打得接連退了五步才站穩。

他的臉色立刻變得一陣青一陣白,驀然獰笑一聲,道:“小娘皮有點手段,兩位師弟,咱們一起出手,擒下這妞,到時候這妞的妙處,咱們一起享用。”

“是,師兄!”

沙馬木呷的身後,走過來兩個黝黑的男子,鼻子上都穿著鐵環,長相粗蠻。

三個人,將那少女給包圍了起來。

穆川皺了皺眉,正在打算要不要出手相助之際,忽然聽到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幾位且收手吧。”一個年輕的僧人走進了場地。

這僧人穿一身破舊的灰色僧衣,腳下的芒鞋還露出了腳趾頭,面相也顯得沉默而滄桑,可滄桑這個詞,卻本不該是用來形容出家人的。

“和尚?哪個廟的?”沙馬木呷見出來的是一個僧人,臉上立刻現出了警惕之色。

蓋因在這大理境內,僧人是最不能得罪的一個群體。

大理國建國以來,因為一直推崇佛學,使得大理幾乎成了一個佛國。

白族的每家每戶,不論貧富都建有佛堂,少兒的啟蒙幼學,官員的考核選拔,也盡皆是佛學。

輝煌的廟宇,莊重的佛像,在大理隨處可見,有不少白族人都選擇了出家,甚至就連王族段氏,也時常有皇帝禪位為僧,被大理國民譽為美談。

而大理白族,之所以能保持在大理國內的超然地位,這些僧人也功不可沒。

僧人平日裡不需理會俗物,不是念佛便是修武,因著專心精進的緣故,在僧人中存在著大量武林高手,是白族一個極大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