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平民,貴族,與王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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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這些熟悉那不勒斯的人,”亞歷山大沒有細說,事實上他的確是在招手人手,而且是很有針對性的專門找如在瞭望哨這種地方整天廝混的當地人“馬希莫說的對,與其讓他們無所事事的在你的酒館裡胡混,不如讓他們為我幹活。至於你,我聽說你在接這個酒館前當過那不勒斯的巡邏隊長?”
“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酒館老闆瞪了眼馬希莫,似乎為他多嘴多舌有些不快,可語氣當中那絲驕傲還是被亞歷山大捕捉到了。
“我現在已經有了領地,”亞歷山大繼續說“所以如果你們給我幹,我同樣可以給你們土地,將來你照舊可以繼續開酒館,同時還可以當你的地主。”
“當地主,”酒館老闆滿是疙瘩的臉上微微顫抖了一下“大人你是說我可以每年有自己的收成?”
“只要你按時向我交稅就行,”亞歷山大點點頭“如果你表現的好,我也可以考慮讓你的後代繼承土地,而不是等你死了土地就收回到貢佈雷家。”
“這樣啊。”酒館老闆的臉抖得更厲害了,他已經有些坐不住,在含糊的招呼一聲後就匆匆跑到角落裡和老婆商量起來。
“大人,你要讓他的孩子也繼承土地?”馬希莫詫異的看著亞歷山大。
“放心我給的起,”亞歷山大輕輕擦著手上還殘留的墨跡“難道你認為阿格里就是我們的一切了嗎?”
馬希莫略微張嘴,這是他第一次聽亞歷山大這麼明白的流露出對未來的野心。
“馬希莫,我也曾經對你許諾過,而現在你已經是那些那不勒斯教會里的大人們的客人,”亞歷山大打量著這個他熟悉的酒館“當初我和烏利烏剛到那不勒斯的時候窮困潦倒,除了身上的衣服連幾個銅幣都沒有,可如今我是阿格里的領主,你認為這一切我是怎麼創造的?”
修道士愣了愣,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亞歷山大自己提出來,他才忽然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太奇怪的事了!
一個除了個僕人和身上衣服幾乎一無所有的人,卻在短短的時間裡成為了那不勒斯盡皆知的大人物,人人都說這個人有用不完的好運氣,但是隻要回頭想想就會發現,這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運氣好?
直到走出瞭望哨,馬希莫都在一直琢磨這個看似簡單,卻越想越讓他平靜不下來的問題。
9月22日,就在那不勒斯國王斐迪南駕崩停靈那不勒斯主教大教堂的15天之後,按照教規,國王的棺樞被抬上馬車,在那不勒斯大主教團的引導,和所有貴族的護靈下,由王室衛隊的保護著繞大教堂一週,然後安置在已經準備好的大教堂後的石制棺龕中。
隨著沉重的石門關閉,短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回味的斐迪南時代結束了。
現在人們終於可以公開的討論關於未來國王的問題了,很多已經迫不及待的貴族甚至等不及可憐的前王后坐進馬車,就紛紛把她扔在一邊趕著去向腓特烈表起了忠心。
而年輕的寡婦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那些人去巴結她死去丈夫的叔叔。
“陛下,”一個隨從小聲說“有位貴族希望能覲見您,不知道您是否允許。”
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的王后詫異的看看隨從,然後向他身後遠處望去,見到了遠遠被幾名僕人擋在路邊的一個年輕人。
這是個很陌生的年輕貴族,雖然他那頭紅色的頭髮和頗有稜角的臉型看上去很吸引人,但王后還是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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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有些奇怪,對自己如今的處境她不是沒有預感。
其實早在斐迪南病重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如今這種可能,不過現在她還來不及考慮是不是該趁著腓特烈還沒登基時候,就離開那不勒斯這塊傷心地,也免得讓別人看著她心煩。
所以見到這個忽然出現的年輕貴族,王后有些因為不知道他的目的而拿不定主意。
年輕的前王后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從被人尊崇的王后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寡婦,因為沒有誕下子嗣,她甚至連繼續留在那不勒斯都不太可能。
雖然還沒有人公然說出來,或者連個暗示都沒有,但王后已經能察覺到王宮裡那些侍從僕人們態度的微妙變化。
甚至連以前顯得最為忠心的宮廷總管,都用婉轉的方式向她表示,她要求在葬禮上穿戴的某件首飾,因為是“屬於王室的珍貴財產,而且過於豔麗,所以不便於在這種時候拿出來使用”為理由,而拒絕了她的要求。
這樣的羞辱讓王后幾乎崩潰,但多年來養成的驕傲卻又令她不甘。
只是接下來的窘迫再次打擊了她。
在斐迪南死後她才發現,她的丈夫生前很不擅於理財。
即便逃亡期間依舊窮奢極欲的享受,讓斐迪南的錢袋子很快相形見絀,即便是回到那不勒斯之後有所好轉,可他的手裡依舊並不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