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妻子她漂亮嗎?”箬莎又問。

四周太靜了,除了隊伍走動時馬蹄踏在泥土裡發出的沉沉悶聲響,就只有夏蟬時起時息的嗡鳴,雖然走在隊伍中間,可她還是覺的說說話,才能驅走深夜和黑暗給她帶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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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愛。”

亞歷山大只能這麼回答,說一個只有12歲的女孩漂亮,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混蛋。

“那麼她在……”箬莎剛要繼續問,忽然想起了隱約曾經聽說亞歷山大的妻子似乎已經失蹤,她立刻停下來。

“我會找到她的。”

感覺到箬莎探究的眼神,亞歷山大微微催動坐騎超過她向前走去,之前那點因為夏天的躁動而泛起的漣漪這時已經蕩然無存,早已壓下去卻有浮起的寂寞讓他對和箬莎說話也忽然沒了興趣。

箬莎在後面看著已經漸漸快要消失在黑暗中的亞歷山大的背影,略微想了想還是催馬向前追了過去。

追上去的箬莎剛要開口,前面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鴉鳴。

亞歷山大立刻伸出手指擋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同時前面已經傳來前哨騎兵的輕語。

波西米亞人是真正的戰士,在這個動盪時代戰士就意味著必須隨時與敵人戰鬥。

這些敵人可能是延續幾代的宿敵,也可能是昨天還把酒言歡的好友。

和歐洲其他國家比較起來,波西米亞不但更顯動盪,也更加殘酷。

所以警惕成了波西米亞人的本能,哪怕是在如此一個能讓引起人們無限遐思的仲夏夜裡。

前哨騎兵的馬蹄上包裹著軟布,所以當他們回到距隊伍不遠的地方時才被發現。

前哨有兩個人,兩人的馬鞍前都橫著一大坨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兩個人。

“抓到了俘虜。”一個波西米亞人興奮的用力拍了下橫在馬鞍上那人的屁股,立刻就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吟。

“女人?”亞歷山大奇怪的問,在這種荒郊野外的深夜裡會遇到個女人,這讓他覺得很意外。

“是對幽會的小情人。”另一個哨兵用力把不住掙扎卻只能同樣發出“嗚嗚”低叫的俘虜扔下馬去,看著摔在地上卻因為手腳被捆住站不起來的那人,哨兵低聲笑了起來“當時他們正熱乎著呢,我們都到了他們身邊都沒看到。”

說著的時候,女人也已經被扔下了馬,不過她只是被捆住的雙手,所以她立刻掙扎的站起來試圖跑向她的情人,卻又被哨兵伸出馬刀擋了下來。

當光滑鋒利的刀刃貼在她臉上時,就著月光亞歷山大看到了女人臉上驚恐萬狀的表情。

“夠了。”亞歷山大低聲呵斥,儘管這個時代這種事情很平常,可他還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出現。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箬莎對波西米亞人的舉動卻不以為意,不過她關心的是這兩個人的來歷“他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幽會?”

“也許附近有村莊,”亞歷山大向遠處看看,可惜茂密的成片果林和漆黑的夜晚讓他什麼都看不清“問問他們是從哪來的。”

原本因為亞歷山大的阻止,已經躲開波西米亞人馬刀跑到情人身邊的女人忽然抬起頭,她先是仔細看看,然後戰戰兢兢的問:“您是箬莎小姐嗎,科森察的箬莎伯爵小姐?”

箬莎有些意外的看看這個女人,雖然是夜裡看不清楚,可她還是能肯定這個女人年紀應該不大,也許和她差不多。

只是她雖然曾經幾次來過阿格里平原,卻完全不記得認識這個女人了。

“是我,你是誰?”

“哦,伯爵小姐請您救救我,救救我們。”女人立刻跪在箬莎的馬前哀求著,不過她的聲音並不高,似是知道這些人並不想引起多大的動靜,這倒是讓亞歷山大對這女人的機靈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