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畫師的技巧有問題,而你這樣子其實很迷人。”亞歷山大說完就有點後悔,這可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又不能不承認,看到箬莎彎弓搭箭時的神態,他的確有些入迷,甚至隱約覺得這個情景看上去有些熟悉,似乎曾在某幅畫卷裡見過剛才那令人驚豔的一幕。

“你是要諷刺我的箭術嗎?”箬莎臉色微微沉下來,不快的看著亞歷山大。

“當然不是,”亞歷山大趕緊解釋,他還惦記想辦法請求這位伯爵小姐帶他去她在科森察的領地,好借這個機會把布魯尼送出那不勒斯“我只是說如果你只是要讓人給你畫像,那麼你現在這樣子足夠讓最苛刻的大師滿意了,不過如果你想要學習一種防身的本事,我倒是建議你學習使用一下火器更方便。”見科森察小姐面露疑惑,他接著說“我見到過一位比你還年輕的小姐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使用火器而不是弓箭或是刀,她這麼做不但救了自己還救了她的家人。”

說到這時,亞歷山大不由想起了在染血之夜曾經看到過宮相夫人的女兒,雖然那個女孩的相貌平平,那天之後也就沒在見過她,不過她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箬莎琢磨了一下點點頭“我見過舅舅使用火器打獵,雖然那些武器看上去很笨拙,而且發出的味道也難聞,不過的確和用弓箭不太一樣。”

“事實上火器也可以做的不那麼笨拙的,”亞歷山大想了想,覺得既然有求與這位小姐至少得得到她的好感,而且他也並不認為她會真的對火器這種東西感興趣,所以他小心的說“譬如點燃火藥並不一定要使用火繩,那太費時間而且容易造成炙傷,只要稍微做些改進也許就會好很多。”

“哦,難道你會製造火繩槍?”箬莎饒有興趣的問“難道這些不是由那些工匠或是喜歡奇怪東西的人做出來的嗎,我知道在佛羅倫薩就有這麼一個人,他很聰明說是個天才都可以,他會畫畫而且好像製造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我見過有人從佛羅倫薩帶來的他製造的一個用來擠壓水果的機械,只要輕搖上面的一個把手就能發出很大的力量,把平時用刀都切不開的堅果直接碾碎。”

“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人叫達芬奇吧。”看著伯爵小姐興致勃勃,亞歷山大低聲嘀咕著,他沒想到這位小姐會對這些事如此有興趣,以至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箬莎似乎沒有注意到亞歷山大神情間的不經意,她一邊走一邊比劃,好像所有注意力都被這個話題吸引去了。

“那麼你能製造出什麼來,讓我看看,”箬莎在母親的房子前停下來問“如果你需要什麼東西儘管說,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新玩意了。”

“小姐,我們討論的不是什麼有趣的玩具,而是一種殺人工具,所以我們還是說點其他的事情吧,否則我擔心您的母親可能會直接把我趕出去。”

亞歷山大覺得有必要結束這個話題,不只是因為他想說正事,還有就是他覺得改造火器這種事必須謹慎小心,特別是在他自己還沒有掌握一支軍隊前,他是不可能向別人透露那些會引來重大變革的想法的。

“我的母親,”箬莎露出個奇怪笑容“如果你認為她會因為這種事就趕你走那你就錯了,我想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關心我,”箬莎說著忽然拉住亞歷山大的手,彎腰沿著房子邊緣隆起的坡道走去,當來到一扇窗前時,她向亞歷山大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悄悄直起身子。

亞歷山大好奇的向窗子裡看去,當看到房間裡的大床上兩個緊緊糾纏翻滾在一起的裸露身體時,他愕然的張張嘴,轉過身和箬莎並排背靠窗戶坐在了窗根下面。

房間裡隱約傳出的叫聲讓亞歷山大腦門出汗,雖然那並不是他的母親,甚至到現在他都還沒機會宣佈那是他的“母親”,可一個未來的兒子看到當媽的正和男人幹這種事,這讓亞歷山大真有種吃了什麼髒東西的噁心感。

亞歷山大聰明的沒有問箬莎裡面的男人是不是她的父親科森察伯爵,只要想想也知道那不太可能,先不說雖然只是一瞥,可依舊能看出那應該是個年輕人,至少在進門通報之後,他可沒聽僕人們說過科森察伯爵到他大舅子家來了。

“那人是我舅舅一個朋友的兒子,”箬莎毫不在意的說“他第一眼見到我母親就瘋狂愛上他了,而且她好像對他也挺喜歡的,雖然據我所知她還有好幾個情人,不過我想以她對這個人的迷戀,至少在舅舅家這段時間應該只要他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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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無語的點點頭,他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太合適,想到有可能會和這個女人成為母子,他就覺得以後的日子可能有些難熬了。

“你呢,是不是也被我母親迷住了?”

箬莎的話讓亞歷山大嚇一跳,他剛一張嘴,恰好被這時窗子裡傳出一聲女人難以抑制的高聲大叫打斷,這讓亞歷山大覺得科森察小姐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還好你沒有被迷住,否則我會勸你放棄的,”箬莎對屋子裡的事絲毫不以為意,她站起來拍拍衣服上土,沿著斜坡往回邊走邊說“她喜歡那些強壯的,甚至會折磨她的男人,你長得很漂亮可顯然不是她喜歡的那種。”

亞歷山大這時候已經徹底無語了,他覺得這趟來就是個錯誤,就在他準備告辭再找機會時,已經走到門口的箬莎忽然轉身問他:“您來找我做什麼?”

說完,她看著亞歷山大的臉,同時抬手“咚咚”的用力猛敲身邊的院門!

大門敞開,一個女僕衣衫不整神色略顯慌張的站在門口,在她身後門洞的陰影裡,一個男人手忙腳亂的正在收拾衣服。

“把衣服穿好吧。”

箬莎漫不經心說著從女僕身邊走過,來到院子中間的天井裡停下里。

這時,院子右邊一扇房門開啟,科森察伯爵夫人喬治安妮披著件長長的斗篷出現在門口。

從光滑的手臂和隱約露在斗篷縫隙下裸露的雙腳,亞歷山大猜測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見到女兒,伯爵夫人沒有顯出意外,只是看到亞歷山大,才稍微攏了攏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