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青年愕然的問,他好像開始沒聽明白,然後才反應過來的露出了怒容“你居然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嗎?”

所謂“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就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只要想想這種爛大街的臺詞貫穿古今,卻依舊被無數人樂死不疲沒完沒了的用,亞歷山大就有種要翻白眼的衝動。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亞歷山大刻意沒有去看對方故意露在身前的盾徽,而是同樣握住了腰旁的劍柄“我只是希望得到一個應得的道歉。”

青年臉上先露出怒容然後浮起了絲興奮,他沒想到這個外鄉人居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向自己挑戰,不過這也讓他更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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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反握劍柄的手已經變成換手正握,青年愜意的撫摸著被無數次的摩擦顯得異常順手的劍柄,眼中露出了殘酷的笑意。

看到這個人的動作,亞歷山大心裡不禁叫了聲苦。

即便是外行也看得出來,這是個經常和劍打交道的人。

那是種很難說清的感覺,雖然只是隨手握著劍柄,可亞歷山大還是能從對方身上感到某種令他不安的氣息。

就和之前觀看莫迪洛伯爵展示劍技時的感覺一樣,這個青年會的,絕不是那種勾引女人的花招,而是能夠真正殺人的手段。

難道這就是所謂踢到鐵板上?亞歷山大一邊琢磨,一邊無奈的拔出劍,這個時候他不能退縮,這無關臉面,而是當看到對方那個盾徽時就已決定的。

“我是來恩伯爵阿爾弗雷德·德·阿拉貢,請問您是……”

“德·阿拉貢?”雖然早有準備,亞歷山大還是皺眉問了一句“請問您是那不勒斯的王室成員嗎?”

“我的父親,是來恩公爵腓特烈·德·阿拉貢。”青年驕傲的大聲宣佈。

亞歷山大意外的看著青年,雖然知道是王室成員,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王叔腓特烈的兒子。

看到亞歷山大露出意外的神色,青年得意的笑了起來,他知道這場衝突應該是不會發生了,雖然這多少有些讓他失望,可依舊不由得意的向旁邊的金髮女孩瞥了一眼。

“腓特烈公爵的兒子,”亞歷山大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就在年輕伯爵的得意微笑中慢慢抽出了劍“我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西西里王國派駐的使者。”

來恩伯爵的臉上的笑容不由一滯,他看著已經拔出劍來的亞歷山大,一時間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勇敢還是身份大感意外。

“你要為我決鬥嗎?”女孩微微歪了下小腦袋問到,她雙手緊抱在一起,臉上透著絲不知是興奮還是什麼的奇怪表情,金髮隨著頭顱的動作在陽光中飄擺,帶起一串串閃亮金光。

“箬莎·瓦萊利·科森察,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青年說著拔出劍來,他向亞歷山大微微一笑“必須承認咱們兩人沒恩怨,不過現在我要向你挑戰。”

那話的意思,就是要藉著你踩博美人一笑了。

故事很老套,卻又很有用,特別是當這個人是位王子,又偏偏對自己的劍術頗為自信的時候。

亞歷山大暗自一曬,他當然知道這位王子在想些什麼,不過剛剛因為看到對方似乎擅長劍技的緊張這時卻莫名消失。

餘下的,只有同樣莫名,說不出的興奮。

當感覺到因為過於攥緊劍柄手指有些發痛時,亞歷山大不由想起了一個人的教導。

“不要那麼用力僵硬,否則你無法做出靈活的反應。”

“看著對方的劍尖,記住那裡才是最危險的,其他地方傷不到你,最多給你的漂亮臉蛋留道疤。”

“你在幹什麼,你是在和敵人玩命,不是和女人調情,腳底下的步子邁的那麼花哨是在找死嗎!”

“我真不敢相信你怎麼會那麼笨,如果是在戰場上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